玉白瞬间像捡了个捡元宝,笑得见牙不见眼,“说话算话,那从今天起,我玉白可就是你的人了。”
孟尧刚踏入院门便听见这样一番话,顿时沉下了脸色。
玉白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来人,面露得意。忽然撩起长发,露出被抓伤的脖颈,神色坦然地打着招呼。
“早啊,孟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孟尧瞥了他一眼,眸光落在那刺目的抓痕上,瞬间一怔,眼底闪过愤怒,正想开口……
又听见玉白矫揉造作的说道,“诶,看孟将军这气宇轩昂的模样,就知道昨夜一定休息得不错。
不像我,折腾了一夜,如今腿还有点软呢……”
此话一出,孟尧脸色铁青。
李湘禾也忍不住臊的脸颊绯红,出声呵斥,“你给我闭嘴,别胡说八道了!”
孟尧咬紧牙关,恨恨地看向李湘禾,“他说的是真的?”
一副受伤的神态,好似被人背叛了一般。
李湘禾嗤笑,她的容貌本就极盛,黛眉微蹙,眉眼精致冷艳,又带着几分媚态,纵使嘲讽讥笑也是一等一的绝色。
“是又如何,怎么,你又要骂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孟尧只觉得心头苦涩沉重,为何明明是想挽回,可她却如此决绝。
本以为没有了秦念之,自己就能和她重归于好,可如今才明白,放不下的只有自己。
可心里又忍不住憎恨,为什么,她会如此随便,还未成婚便和别的男子牵扯不清,或许自己和她本就不是一路人……
想到此处,他彻底冷了心肠,“我是来特意来告辞的,今夜便会率领大军回北狄边境。
哦不,现在那里已经是大启的地盘了,今后应该会驻守在那里……”
李湘禾不太在意地摆摆手,“你其实没有必要特意来辞行,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充其量也就是……认识得比较久的陌生人。”
玉白倒是看上去心情不错,伸手揽住李湘禾的肩,“哦,那祝孟将军一路平安。若有机会欢迎赏脸来吃我和湘禾的喜酒……”
李湘禾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谁要嫁给你。”
玉白当即从善如流,“那……入赘酒,入赘酒也行啊,欢迎孟将军倒是赏光……”
李湘禾懒得留下来看玉白幼稚的模样,转身往厢房内走,玉白立即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
在湘禾关门的刹那,用脚抵住门槛,闪身进了房间,徒留孟尧一人满心苦涩,五味杂陈的呆呆站在院中……
……
大军起程。
宣和帝带着秦念之一路浩浩荡荡像京城进发。
不同于来时低调,隐藏行踪,回京时声势浩大,沿路百官相送,百姓竞相夹道欢迎,只为一睹圣颜。
毕竟宣和帝战绩彪炳,威名远扬,先后收复了西戎、北狄,就连一直避世不出的南疆也有意交好,递上国书,祈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