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呼其索不甘心地看着王锦逃走的方向,又看看了身后狼狈的将士,以及满地的残骸,终是恨恨一拍马背,“回营!”
……
“哈哈哈……”
王锦畅快大笑,“爹你是没看到,那二皇子率领五万骑兵,被我们打得抱头鼠窜,折损大半!
要不是他们援军来得太快,我敢保证,我能杀他个寸甲不留!
哈哈哈……这仗打得真是爽快!”
说着目光灼灼地望向宣和帝,心悦诚服地重重扣了三个响头,“此战多亏陛下神机妙算,步步为营。
要不是陛下这招诱敌深入,我们也不能打得如此痛快!
陛下圣明!”
宣和帝神色如常,“行军打仗,忌骄戒燥,莫要得意忘形。呼其索身边的监军巴图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北狄军在我们手中了这么大个暗亏,必定按耐不住,一定要加强巡视,提高警惕,小心敌军的偷袭。”
王锦点头称是,“如今呼其索中了我们的离间计,对哈伦鲁起了疑心,便不会在相信他的布防,很快便会调动兵马,重新排阵。
只希望此举能将他们兵力尽数引来,也好方便世子殿下在后方行事。”
其余将领有些担忧,“敌方毕竟有五十万大军,虽说几次奇袭颇有成效,可若敌方真的决意率领全军突袭,我们区区二十万将士如何抵挡得了啊。
可孟尧将军的驻守的风月关却有足足三十万人,这驻军分布明显不合理,陛下何不命驻守风月关的将士驰援,如此双方势均力敌。”
宣和帝古井无波的眸子冷冷扫视过发言的将领。
王老将军眉头皱起,破锣似的嗓音洪亮如钟,“鲁将军此言差矣。
风月关的重要性众人皆知,一旦被敌军攻破,便可直通大启腹地,实在轻忽不得。
况且,风月关战线极长,一旦有了疏漏,便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可是敌军的主力在此,他们哪还有兵力去奇袭风月关,再说风月关易守难攻,你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放屁,老鲁你就是鼠目寸光,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全然没有大局观!”
“胡说!我明明是根据敌军兵力,提前进行布防!”
两人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
很快整个主营便吵成一团,各有各的看法。
宣和帝揉了揉额角,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桌子上一搁,瓷器碰撞的脆响并不大,可营帐中忽然鸦雀无声。
刚才还吵得面红脖子粗的一群武将,瞬间如同受了惊吓的鹌鹑,个个缩着脖子,跪倒在地,垂眉耷眼的,却忍不住悄悄抬头打量坐下书桌后的年轻帝王。
“各位将军的意见朕已经知悉,风月关的兵力调动,朕自有决断。
今夜,鲁将军率领三万将士,一定要避开北狄探子,前往空仓岭。”
众人不明所以,大敌当前,陛下不请援军反倒是将军中将士往外掉,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还没等众人发问,宣和帝再次下达第二条军令,“王锦,你率领三万将士,准备从太行岭的侧翼包抄。”
王锦当即领命,“是!”
可很快又挠挠后脑勺笑了起来,“陛下,空仓岭和太行山都是前往风月关的必经之路,陛下可是怀疑那群北鞑子会兵分两路,秘密前往,围攻风月关?”
鲁将军犹豫片刻,“陛下可是得了探子的密信?”
宣和帝冷笑一声,“巴图和呼其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