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反应及时,这才堪堪站稳,此刻他气息不稳,挣扎地扭着脖子,侧头看向哥哥,言辞中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秦念之,别胡闹了。”
许是他的语气有些凶,秦念之怔愣一瞬,瞬间偃旗息鼓,缩在他宽大的后背上,委委屈屈地骂道,“臭阿衡。”
……
秦念之像是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自己回到了秦府,那段逼仄压抑的时光。
母亲的疯魔癫狂,父亲的厌恶和漠视,下人的白眼和轻视。
唯有那鲜活的弟弟,虎头虎脑,像自己偷偷养的流浪狗,总也记吃不记打,蠢笨粘人。
直到被下令活活打死,那湿漉漉的小眼睛,直到死了那刻,还蠢呆呆地望着自己……
秦念之醒时,还有些怅然若失,一摸软枕,湿漉漉的一大片,自己竟是哭了。
秦念之自诩性子刚毅,很少落泪,可如今想起幼年时被打死的小狗……
终是沉沉地叹了口气,翻身下床,却被身侧的铃铛引得了注意力。
那铃铛被碰到床榻下,叮铃铃的响声很是悦耳。
秦念之有些怔然,自己身上怎么会有铃铛,探出身来,想去拾铃铛,却被门外的黑影吓了一跳,“谁?谁在那?”
似乎是听见屋内的响动,门外的人没有在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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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玄踱步绕开屏风,黑白分明的眸子从秦念之的脸上划过,又落在地上的精巧的铃铛上,俯身拾起,一步步走向床榻。
秦念之半抱着被子,神情疑惑,“五哥你怎么在这?夜宴散了?”
“这就是那西戎九公主送你的定情信物?”赵君玄只是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神色看上去有些危险。
“什么?什么定情信物?”秦念之刚从梦中惊醒,脑子还有些混沌。
身侧的床榻已经陷下去一块,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秦念之眉头微蹙,“五哥,你喝多了?”
赵君玄却痴迷地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容,伸手摩挲着。
“芝芝,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明明说要和我在一起,一定是我没照顾好你,所以你生气了……”
秦念之登时心头警铃大作,紧张地吞咽口水,胡言乱语地哄道,“五哥,我……我没有生气,没有始乱终弃……”
赵君玄却一把揽住她的细腰,轻抚她腰间的软肉。
粗糙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从薄薄的衣衫上透了出来。秦念之只觉得身子有些燥热,伸手推了推。
可赵君玄却将她抱得更紧了,语气带着埋怨委屈,神色隐隐有些癫狂。
“说好的在一起,你要变卦吗?
我每日每夜都想你,可你却只顾和别人打情骂俏,难道朕还不能满足你吗?”
“不是……”眼瞅赵君玄越说越浑,倒不像是喝醉了,像是陷入了什么癔症中,周身气息不稳,和平时判若两人。
秦念之心下存疑,却下意识的耐着性子哄着,“没有别人……”
“没有?可是桑卓却说你和西戎小公主互换了定情信物。”
赵君玄却叼住她莹白的耳垂,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果然怀中的人一阵战栗,周身腾腾的冒着热气,耳尖脖颈也瞬间也红得厉害。
耳根处的传来湿濡和细密的疼痛,让秦念之周身一抖,思绪瞬间又混乱了几分,“别……别……”
赵君玄轻笑,衣襟在自己的拉扯下微微大大敞着,露出健硕的胸膛,向来冷厉的眸子如今也水润润的,满是痴迷。
怀中的人像一块香香软软的白玉糕,让他心神荡漾,忍不住在她颈肩留下一个又一个醒目的红痕。
秦念之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翻烤,脸颊嫣红。
赵君玄的低笑在她耳边徘徊,震动着她的耳膜,本就敏感的部位,如今像火一般要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