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人只觉头痛,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这秦家到底有几个孩子啊。
众人也被震麻了,真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又一个。
伍大人咬着牙,再次问道,“堂下何人?”
“秦家二少爷秦衡之,特来自首。”
众人:“…………”
百里寒震惊得险些拍碎扶手。该死!千算万算,唯独没想过秦衡之竟然没死,不仅没死,看样子和秦念之关系还很是不错。
自己自以为周密的计划,此刻就像个惊天笑话。
此时宣和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神色复杂:难怪不许朕插手,这便是念之宁愿毁了自己名声也要护住的人吧。
难怪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便将念之困住了,不是不能自救,而是既要自救又要护住真正的凶手。好,真是好得很!
伍大人已经累了,内心阴郁,今日的公堂更像是个五彩纷呈的戏台子。
而江风在看到儒雅青年的第一眼时,便认出了这才是真正的秦家二少爷秦衡之,便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原因无他,这人青年周身气质,外形轮廓与年轻时的秦誉一模一样,而模样则像极了月姨娘。
江王氏更是惊恐得瞪大眼睛,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秦夫人与姨娘月盈争斗多年,后来被秦夫人划花脸灌了毒药,临死时那血肉模糊的面孔,怨毒的目光,更是成了她半辈子的噩梦。
秦衡之则无视众人复杂迥异的目光,眸光柔和地看向秦念之,嘴角弯起一抹甜笑。
接着淡定自若地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健壮的胸肌腹肌,惹得一众小姑娘面红心跳。
将自己腰间巴掌大的红色祥云状的胎记漏了出来,确定众人看清,这才又不紧不慢地穿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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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寒咬牙切齿道,“秦念之,你倒是好心计。竟找了个腰间同样有胎记的人,你以为这样就能鱼目混珠,瞒天过海了吗。”
那假的秦衡之更是大声叫嚷,“你是哪来的西贝货,竟敢冒充我的身份,莫不是冲着秦家家产来的。”
秦衡之犀利定定扫视一番,带着几番炫耀,“秦家家产?笑话,哥哥才不在乎,早就将全部身家尽数送给了我。”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秦衡之浑然不觉,接着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秦家二少爷,那我问你父亲书房挂着的寿山春居图背后写的什么?
六岁生辰时,父亲和姨娘送了我什么生辰礼?
姨娘为了救我曾经不小心烫伤,留下一大块疤痕,那疤痕在什么位置?
我和哥哥曾在修竹院的墙角埋下一只紫檀木盒,你倒是说说看,里面藏的又是什么?”
青年冷汗淋漓,支支吾吾,“我……我……时间这么久了,我在外漂泊……”
秦衡之轻笑起来,直接打断他,步步紧逼,“我猜你想说,你在外流浪,脑子受过重伤,不记得了,对吗?
你既然答不上来,不妨让我来告诉你,富春山居图的背后,是我的亲笔涂鸦;六岁生辰时,父亲送了我一方端溪砚台,姨娘亲手为我缝制了一件护甲;烫伤疤痕的位置在左腿上;而我和哥哥亲手藏在檀木盒里埋在墙角下的,正是父亲亲手为我俩打磨的玉佩!
如果这些你都不记得,总该记得夫人身边的奶嬷嬷是怎么死的!是你亲手推的,眼睁睁看她掉进池塘后活活淹死的!不仅如此你又推倒了秦夫人,害得她难产而亡,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