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上前一步,面露担忧,“圣子别急,这……这东西需要你们独孤皇室的血脉才能打开,要将鲜血浸透这木盒。”
话音刚落,嘉敏不赞同道,“可是驸马已经如此虚弱,如何能受得住?”
青芜点头,“公主的担忧正是,属下也有此顾虑。”
独孤轩像是回光返照般,猛地坐起身来,“说得不错,冤有头债有主,看来只能劳烦母后了。”
嘉敏像是受到惊吓般,“可……母后年事已高,万一她受不住,那可如何是好?”
独孤轩一把握住嘉敏的手腕,眼眸满是狠戾,“受不住?受不住她也只能受着!别忘了我如今这幅模样究竟是拜谁所赐!”
见嘉敏的眼泪扑朔朔的落了下来,独孤轩又放缓了语气,“我们当她是母后,她又何尝当我们是亲子。
虎毒尚不食子,可她为了皇权竟不惜害了我,以后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直知道你心善,还念之她的养育之恩。放心,我们只是取母后一点血,不会伤她性命的……”
见嘉敏还有些犹豫,又辞严厉色道,“你若是不愿意帮我,那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吧!”
嘉敏像是被吓着了般,腿脚一软,紫嫣适时的扶住了她,跟着劝说道,“公主殿下,自古夫妻一体,只有驸马才是您最后的靠山啊。
您还是听从驸马的安排吧。”
独孤轩满意的看向紫嫣,嘉敏像是被劝动了一般,咬了咬牙,“好,那我听话,我们何时进宫?”
小公主的声音打颤,众人只当她是过于害怕。却不知道,嘉敏此刻浑身战栗,兴奋得不能自抑,清算报仇的日子,终于要到了……
……
长春宫
孝仁太后正心慌的厉害,额角阵阵钝痛,“王嬷嬷,快去传御医,哀家。”
“母后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正巧儿臣带着公主府的府医来了,不如让她给您看看。”
嘉敏公主正提着裙摆,仪态万千地走进内室。
太后皱着眉头看向来人,“越来越没规矩了,未经通报,谁准你随便踏进哀家的寝殿!”
嘉敏丝毫不恼,抚着肚子,“儿臣身子不便就不给母后请安了,想来母后也心疼孩子以及腹中未出世的孙儿,不会与我为难。”
孝仁太后神色微凝,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你不在公主府好好呆着,未经哀家的准许……”
身后青芜已经不耐烦地上前一步,“太后娘娘,圣子的性命垂危,属下不敢耽搁。
这才未经太后娘娘允许,带着公主殿下,赶在宫中落锁前进宫,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你说什么?轩儿怎么了?”
孝仁太后虽然被这儿子伤了心,可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乍闻独孤轩生命垂危,如何能不担心。
当即血气上涌,慌忙问道,“轩儿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危……”
青芜长老只觉得这女人直到如今还在做戏,当下也懒得拆穿他,只是从怀中拿出那只漆黑的木盒。
“太后娘娘既然如此担心圣子,倒不如做点实事,这盒子里装的是共生蛊的蛊虫,只能请太后娘娘损伤凤体,贡献些血液……”
太后这才意识到这群人来者不善,当即狐疑地看向他们,疾言厉色地呵斥道,“你再说什么胡话?”
可青芜是天朝圣教内的大长老,此刻她的眼神狠戾,气势大盛。
“太后娘娘,如今病床上躺着的可是您唯一的孩子,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忽然她冷笑几声,“看来我真的老糊涂了,圣子如今的境地正是拜您所赐,要不是您觊觎权势,又怎会毒杀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