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不以为然地笑出声:“自然是练习了很久的时间,才能拿捏障眼法的技巧。”
“第二种隔空取酒的戏法同样如此,这考验的就是手法够不够快,够不够灵活。”
男子开怀大笑,微微弯起的眉眼像月牙一般。
殊不知,不远处的岸边,有人闻讯而来。
竟是白家小姐白楚然。
她双手紧紧攥拳,感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湖面,气愤到变了脸色:“王爷怎么会主动要和她游湖?!!王爷都没有和我游过!”
一旁的丫鬟狠狠瞪着湖面,撺掇道:“小姐,一定是这狐媚子耍了什么心眼,才让王爷对她刮目相看!我听说方才她还给那么多人变了戏法呢。
你说一个正常的姑娘家,谁会当着那么多大男人的面变戏法啊?不就是她勾引男子的手段么!”
“小贱蹄子!竟然打主意打到了王爷头上。亏我今日还好生打扮了一番,就等着和王爷一起游湖,竟然被她抢走了机会!我饶不了她!”
白楚然气急败坏地转身,拉着丫鬟过来:“去把她的骡子牵过来!”
丫鬟连忙行礼:“是,小姐放心。”
说完便快步走去院外。
此时湖面上的游船越来越多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像倾倒了无数钻石,顾依依一边教男子戏法,一边聊起皇城的一些东西。
交谈间,顾依依发现此人对皇城熟悉得很,里里外外都像是自己家里一样,就连什么铺子开在哪条街道上都清清楚楚。
一看就是个经常在皇城住的人,但奇怪的是金掌柜都不曾见过他,这就不合常理了。
而且白老爷还说他是常驻外面,不常来皇城。
思虑间,岸边忽然传来几声尖叫,所有人都齐齐看了过去。
顾依依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男子却是有想看热闹的心思,便叫船夫改道:“去岸边瞧瞧怎么回事。”
没有游湖的人早就围了过去,等他们上岸后,男子拨开人群,然而就在此时,一只骡子突然朝人群冲过来!
众人大惊,连忙呼和着四散开来。
伴随着一阵阵惶恐的尖叫,骡子异常暴躁地在人群中又踢又鸣,就跟突然得了失心疯一般。
一些被踹倒的人捂着受伤的腰部,嗷嗷大叫:“哎呦呦,我的个娘啊,这疯骡子哪来的啊!”
白老爷见状不妙,立刻唤人:“来人!!还不把这疯骡子牵下去!”
与此同时,顾依依已经看到骡子是自己的那一只,当即便狠狠牵住它的缰绳,一把跃到它后背上,试图控制它。
但骡子压根不听使唤,即便她上去了也难以控制,十分暴躁地立了起来,直接将顾依依甩出去!
关键时刻,青袍男子挺身而出,一把稳住顾依依的腰身,顾依依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稳稳地被扶在一株柳树旁边。
骡子惊慌失措地鸣叫起来,再次要冲着人群扑过去,青袍男子纵身一跃,跳到了骡子背上紧拉缰绳。他使劲控制方向,可骡子因为背上有人,更加暴躁。
频繁跳动,这可急坏了旁边的一众人。
有人高声呼喊:“白老爷!!这骡子得了失心疯,还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