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来，张昕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叶纤凝，她一时有些呆住了。

舒帆也愣了，自她认识叶纤凝以来，叶纤凝对于那些谣言，诋毁，从来都是不予置评的态度，认为清者自清，别人的观点不重要。今天怎么这么犀利呢？

她斜眼瞥了一眼温言轩，温言轩也被这样的叶纤凝吸引了目光。

舒帆悄悄地扯了扯叶纤凝的衣裙，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纤凝，你喜欢的温言轩还在啊，你忘了，你告诉我的，他喜欢温婉柔和的女人。”

闻言，叶纤凝将酒杯放到唇边，眼睛余光瞥了一眼温言轩，他果真在看她。

叶纤凝微微垂眸，掩下眼神，那眼神里有太多的不甘和伤心，还有无尽的愤怒，是很容易被人察觉的。

不过，须臾之间，她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叶纤凝微微勾起唇角，低声呢喃，“他喜欢什么样子，与我何干？”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潇洒又自在。

张昕娜冷笑一声，她轻蔑地看着叶纤凝，嘲弄地说：“你不说，是因为说不出口吧？谁知道你私下付出了什么，我可是听说你跟那个投资总监祁靖西不清不楚的。”

“哦？你听谁说的？”叶纤凝将身子靠向椅子后背，姿势慵懒地看向张昕娜，“你想好了再说，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我已经录音了，如果你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要告你诽谤了。”

说着，叶纤凝按了下自己的手机，张昕娜刚才的那句话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包厢里。

张昕娜站了起来，怒声道：“叶纤凝，你卑鄙！同学聚会，你居然录音？你是想整谁么？”

“你呀！”叶纤凝说完，“扑哧”一声乐了，她假装惊讶地说：“我做的有这么不明显么？”

她顿了下，又接着说：“张昕娜，都大学四年同学了，你什么尿性，我一清二楚，从你讽刺我那刻开始，我就录音了。四年了，我总要学着保护自己吧。”

叶纤凝的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用懒懒的语调说着，“哦，对了，顺便告诉你，我的私人律师，是廖启。”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天啊！廖启啊！京城律政界的不败战神啊！

张昕娜的脸色都变了，她恼羞成怒地冲叶纤凝喊：“你敢做还怕人说么？！你敢说，你跟那个祁靖西清清白白的么？”

叶纤凝抬眸看向张昕娜，挑眉挑衅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张昕娜冷笑一声，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既然今天话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多说几句了。你们没在晚遇工作过，可能不清楚，那个祁靖西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好，但凡她有点什么意见，那祁靖西立马就去改了。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