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慌了神,虽说齐川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下毒,但她还是上前探了探李鬼手的鼻息。
「不是吧?就这点儿酒量?还以为是个王者呢,没想到是个青铜!」齐川放下杯子,看来这场宴会就要结束了。
果不其然,但见韫玉起身尴尬道:“王上恕罪,这厮不胜酒力,就不让他在您面前现眼了。今日多谢王上设宴款待,韫玉十分开心,认识了几位新朋友。”
韫玉说着,目光依次扫过齐川、安秋禹和锦乐,又道:“韫玉还有个不情之请,此次既为合作而来,自然要与烟草行的掌舵人好好聊聊,还请王上给小女子个机会。”
“这好办,明日齐爱卿就全程陪同吧,顺便带这几位使臣去你的地方转转。”
「什么?还要我亲自陪同?刚想找个人替自己招待呢。哎!罢了罢了,王上都开金口了,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吧!」齐川职业假笑,无奈地应了声“是”。
待到韫玉和李鬼手离开,宴会也接近了尾声。康宁国主宣了齐川和安秋禹随自己回养心阁,众臣则继续留下享用这美味琼浆。
“你说,王上找安校尉和齐掌事会有什么事?”苏继千一脸八卦地问道。
坐在一旁的安祥泰却不想理会他,“要不苏太尉也跟过去瞧瞧?”一场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关于王上找他们的原因,齐川猜测或许和明日的合作有关,亦或者王上有什么要嘱托他们的。
三人来到养心阁,康宁国主屏退了左右,接着从袖中取出了那份西凤国主的手书交到齐川手中,这封信还是在齐川解开马蹄锁后韫玉交给康宁国主的。
齐川略微迟疑,「如此机密的文件,王上是想要让他知晓吗?」
不等他开口,康宁国主便道:“你先看看再说!”
齐川忐忑地将手书打开,一目十行,震惊和慌乱也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这……这简直太荒谬了。”齐川的笑很是牵强。
“你也看看。”康宁国主吩咐安秋禹。
不出意外,两人的神情和慌乱竟如出一辙,安秋禹甚至更夸张一些。
“王上,这开玩笑的吧?西凤国主想叫解开马蹄锁的人和韫玉县主成婚?那不就是让齐川……”安秋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担忧地看向齐川。
“这件事,你怎么看?”康宁国主询问道,他之所以没有在宴会上宣布此事,于公是不想康宁国失去这样的人才,于私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锦乐。
“王上,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我齐川生于康宁,不愿背井离乡。就说现今我们与西凤的关系,西凤借着解锁的由头想与我们结盟,这无可厚非。可一旦结亲,微臣便要周旋于两国之间不得脱身,甚至受制于人!”
“男子汉大丈夫,生当作人杰!微臣虽人单式微,可也不愿背弃自己的信仰,为西凤卖命!成为西凤人的走狗!王上若将微臣当成结盟的筹码,微臣无计可施,也只有以死明志了。”
齐川一番陈词慷慨激昂,连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安秋禹也赶忙出言圆场:“是啊,王上,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若真同意了这门亲事,恐怕会寒了齐掌事的忠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