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更数倍大于钩蛇的巨口,横空咬来。
错身一刹,赵鲤看见额生鼓包的白蛇咬辣条一般将那只狂暴的钩蛇咬在口中。
白蛇双目如红宝石,自花海中破土而出,身上玉片似的白鳞犹带花泥。
下半截还在土中,上半截探出如一根通天巨柱。
脑袋大如卡车头的钩蛇,在后来的白蛇口中似泥鳅挣扎扭动。
“阿鲤!站稳!”
沈晏瞬间做出反应,手向后背探来拉住赵鲤同时,两人座下青鸟骤然振翅拔高。
赵鲤拽着沈晏的手掌面朝下,正迎上那巨大白蛇的看来的眼睛。
她前后两世,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东西,眼前这白蛇单论体型之巨大当占前三甲。
且看白蛇头顶鼓包,竟像有化龙之相。
钩蛇小泥鳅似的在白蛇牙间挣扎。
白蛇不耐烦一摆头,将这钩蛇远远甩出。
在人类面前算是极为庞大的钩蛇如一截小细绳,直飞入花田外的密林间撞翻大片林木摔晕过去。
待做完这些,白蛇又看了看已飞至高空的赵鲤和沈晏。
缓缓蠕动蛇躯,竟钻回了花田中。
蔓荼蘼花海正中,只留下一个的巨大孔洞。
漫天毒虫怪鸟,早在白蛇现身瞬间便四散飞去。
风拂过蔓荼蘼花海,方才的喧闹仿佛按下静音键,空气中只余青鸟振翅飞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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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鲤换了个姿势,双手搭在沈晏肩上长吁一口气。
沈晏脸色也不太好,方才所见那白蛇敌意不大凶性不强。
但那种体型,敌意强不强已经不是关键。
“阿鲤,今日是否先撤走?”
沈晏道:“那巨蛇似乎是此地守护者,若是对上有些棘手。”
赵鲤看着地面那巨大空洞,舌尖抵住臼齿,也少见的有些犯难。
如沈晏所言,常规手段正面对上那巨蛇,赵鲤也麻爪。
若要斩杀,或请狴犴亲临,或是……
赵鲤神情一动,看向沈晏后脑勺。
她凑近到沈晏耳边:“沈大人,我俩说说私房话。”
沈晏闻言微微侧目,缠绕黑鸟羽翼上的黑色祭火猛烈一燃,将两人包裹其中以祭火断绝阴神窥听。
赵鲤凑到沈晏耳边嘀咕:“沈大人还能动用血池祭祀之法请法相吗?”
青鸟盘旋天空,沈晏听了赵鲤问题眉头紧锁:“祭祀请神之法倒是还记得,但是……”
但是献祭谁这是个好问题。
沈晏话未说尽,赵鲤已一拍胸口:“祭品之事我来。”
赵鲤现在蹭了老柴家的国运,她不信以她现在的功德堆不出个合格祭品。
沈晏只比她肚子里的蛔虫差一点,看她将胸脯拍得啪啪响,已知她打算。
他极不赞同赵鲤做出如此冒险之举。
在他说出反对之话前,赵鲤道:“这只是备用方案,观那白蛇态度我们不一定与敌对。”
赵鲤鹰犬的直觉对敌意最为敏感,从头到尾她没有在白蛇身上感觉到太多敌意。
且,以慧光那些阴私下贱的手段,他应当是无力随意操控这种等级神兽的。
说着她举右手在唇边,将中指一咬挤出一滴殷红血珠送到沈晏面前:“沈大人先试试。”
沈晏迟疑片刻,手指微动。
一缕细细的黑火缠绕赵鲤指尖将那血珠包裹,漂浮半空。
血珠燃烧的时间里,沈晏垂首在赵鲤中指指尖轻啄。
片刻后赵鲤指尖那小小的破皮齿痕已然痊愈,血珠也燃尽。
在赵鲤期待的询问下,沈晏肯定道:“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