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有这样的雅致集会。
若能在大景的土地上传教……
雷德明忍不住咽口水。
威廉骑士又高兴道:“那位尊敬的女士,还要为我们制作礼服。”
雷德明心中一跳:“你是说,他们并不排斥我们穿着泰西礼服?”
雷德明这样的老油子,从细节处可以窥见人的态度。
在水宛时,他们并不被允许穿着泰西礼服。
反倒是官员见他们不着大景汉家衣裳,都会露出鄙视之意。
现在赵鲤却专程命人为他们缝制礼服。
这是否代表,她更加开明宽容的态度?
雷德明脸上笑容越发扩大。
他忍不住对约翰骑士俏皮道:“那还等什么?先生。”
“你还记得自己上一次裁制新衣是什么时候吗?”
约翰骑士乐意附和他,装作费力思考后道:“大概五年前?”
这话倒是不假,他们这些传教士一路到大景的经历也是一部血泪史。
传教士温和笑看雷德明将消息传达,传教士们纷纷欢呼起来。
赵鲤遣来的裁缝是江州府本地的。
这织造之城,自然是少不了好裁缝的。
脖子上挂着皮尺,被领来给传教士们量身。
除了拒绝沐浴更衣的苦修士,连躺在床上的两个病患,都去量了大致的尺寸。
……
前脚量好尺寸,裁缝出了门脚后跟一转,便来前厅复命。
“你是说,那个叫做威廉的骑士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赵鲤手里捧着瓜子,一边磕一边问。
裁缝恭敬立在下首道:“是的,那位骑士除了面部,后背腰肋处已经生出新肉。”
“他新生的皮肤非常敏感,对痛痒的感知很高。”
这裁缝将自己量体时所见一一道出。
为了验证那骑士新生的皮肤,他还在人身上特意剐蹭了两下看反应。
裁缝又道:“在那骑士房间中,有一种复合的植物味道。”
“与宫百户身上药膏味道不同,应当是另一种配方。”
言罢,裁缝还从袖中掏出一小截他快手偷来的绷带。
立在一边的宫战接过,对比着自己手臂闻了两下,肯定了裁缝的判断。
“这群家伙,还是有些东西的!”
宫战摩拳擦掌,决意要将这些配方挖到手,叫那些泰西人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见他表情实在阴险又奸恶,赵鲤忙摆手:“宫战收着点,收着点。”
“那些泰西人身上,有用的东西还很多。”
赵鲤眯着眼睛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你有空,可多与他们亲近亲近。”
宫战满脸黑须,不知想到些什么,嘿然一笑:“那是一定。”
赵鲤看向那裁缝道:“走常规流程,为他们制衣。”
“一应都按最好的来,也别反驳他们的要求,着人加工,尽快赶制。”
裁缝一点头,领命而去。
赵鲤走到窗边,看着满院春景扬起唇角。
秋日赏花,最是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