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男尸体,会不会就是姜许?”魏世问道。
鲁建兴没有点头。
谁知会不会是姜许发了狠,把仇家弄死藏在床底,然后自己跑路呢?
一切还是待到想法子取出尸体再查。
这院子门上的黄符已经褪色,今日惊扰也不知会不会带来麻烦。
鲁建兴正想叫魏世回千户所摇人。
就听见转角处,传来声响。
一个老头叼着烟杆,领着几个敞口露领的汉子走来。
这些人手里拿着棍棒笤帚,急匆匆地朝这边赶。
“快些,可别那两个外乡人祸害了咱们里。”
有人举着笤帚大声呼喊。
给鲁建兴指路的那个妇人,跟在队伍尾巴抹眼泪,显然被训了一遭。
远远看见鲁建兴和魏世,这群人激动极了。看书溂
领队的老头莫看年纪大,身手敏捷得很,几步窜到近前质问:“你们进去了?从门进去的?”
“门上黄符撕了?”
老头激动得面色涨红。
“没撕。”
鲁建兴一看就知道他知道其中内情,急忙宽慰。
“我们从院墙翻进去的,那东西还在里面。”
听了鲁建兴的话,老者这才松了口气,仔细打量他两。
然后就看到了魏世提着的厚背刀。
老头顿时一个后撤步:“哪来的狂徒?竟敢公然持刀?”
大景明面上是禁止写到刀剑兵器的,这老头很有法律意识。
随着他一声喊,身后的坊间壮丁围拢过来。
鲁建兴不想闹出什么误伤事件,急从腰间掏出狴犴吞口的小牌子。
“靖宁卫办事。”
正围过来的坊间壮丁们,脚步一顿。
下一瞬苍蝇一样轰然散去。
鲁建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最近那老头的脖领子。
“老丈等等,有事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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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被扯回,立刻弯腰换了一副脸嘴:“小人我是这处的里长,官爷有事您问。”
说完,用后世带路党差不多的谄媚态度,邀两人去他家坐。
鲁建兴也有事要打听,就跟着这里长去了他家。
里长家境明显不错,小院子干净又敞亮。
鲁建兴落座,刚想问话,这老头就站起来,大声呼喊他孙儿去打水给鲁建兴两人洗脸。
然后一看鲁建兴张嘴,就又站起来,道是去准备饭食。
鲁建兴知道这老头在装傻充楞。
在他起身的瞬间,将提着的制式百户绣春刀拍在了桌上。
老头嘴角一抽,老实的坐了下来。
“姜家那符怎么回事?”
老头本不敢说,小心觑了鲁建兴的脸色:“小人可能也不知道?”
鲁建兴没说话,魏世嘿嘿歪嘴一笑:“您再斟酌一下言辞?”
老头一抖,豁出去一般开口道:“姜许那混蛋玩意和他倒霉娘子失踪了十年。”
“之前那宅子都安安分分的。”
“但从前年开始,就有些不太平,曾有走夜路的更夫亲眼看见一个血糊糊的东西,攀在墙上看。”
“坊里的小鸡小狗的开始不见,只留下窝里带血的毛。”
“甚至有一日,一家新添了丁口,夜间便在窗户之上看见一个人影,趴着看婴孩。”
说这些怪力乱神时,老头见鲁建兴两人没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
“那东西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广,眼看闹得坊里鸡飞狗跳。”
“小人这才斗胆,请了以为游历的清虚观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