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应该在沈晏家人面前,维持一下形象的。
被他拉住手腕,赵鲤老实道:“只是咬了舌尖血。”
说完吐出一截舌尖给沈晏看。
见她舌上破开了一个小缺,沈晏蹙眉:“好之前不许再吃辣,听见了吗?”
“噢。”赵鲤点点头。
熊弼立在门边听了两句,就转身出去。
他觉得,阿晏似乎也不需要他传授什么劳什子经验。
闹了一通,几十号靖宁卫也不能全挤在盛家。
一部分提了关在柴房的那几个喇唬,回千户所。
靖宁卫标配的大狱刑官,会让他明白盛免叫坦白从宽。
这些人走前,还顺利带走了院中那一具尸体。
其余人等该警戒警戒,一时间盛家院子连墙头都站了两个护卫。
而堂屋之中,勉强收拾后,摆下桌椅条案。
晕厥的盛免被抬回房间,请来的大夫在帮她诊治。
只有盛讼师,脑子糊里糊涂,配合着赵鲤道出谢家宰白鸭一事的缘由。
然后双手将他收集的口供画押献了上去。
他很聪明,这份物证藏在茅厕的瓦下。
那些喇唬几次都没搜到。
熊弼虽是江南道千户,但他总揽整个江南道,宰白鸭这样的小事,下边人还不至于递他案头来让他亲理。
他这才知道,在源宁府有这么一桩惨事。
熊弼面色难看得很。
宰白鸭,简简单单三个字。
除了对收白鸭的贫民产生巨大影响。
其中还牵扯一个环环相扣的利益链条。
被石家买通的差役、推官,还有亲审此事的官吏。
乃至于,靖宁卫本身负责的情报渠道,也有监察失职的嫌疑。
这条利益链条,一追查便是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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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官失职。”
熊弼公私分明,并不辩驳推卸自己的责任,起身对坐在上首的沈晏告罪道。
沈晏只垂下眼睛,摆了摆手:“追责之事,容后再说。”
倒不是他包庇义兄,主要现在重要的,是揪出背后之人。
以最快速度理清案情,保下谢家少年。
不能放任他冤死化诡,造成大麻烦。
沈晏已第一时间命随身侍卫阿詹,携靖宁卫京城镇抚司手令和江南道千户所驾帖,前往府衙大牢。
他们这次来得有些张扬。
必须保住谢家少年,免得有人狗急跳墙先行灭口。
熊弼告罪之后,坐回位置。
赵鲤就开口问盛讼师:“盛讼师,你可知现在那兔子本体可能在哪?”
她一边说,一边摸着攀在她手臂上的阿白。
白蛇立起,头颅轻点,不停闻嗅。
奈何蛇类生理限制,即便对阴气敏感,但要在这满是活人的源宁府找一只兔子还是困难了些。
赵鲤不得不在盛讼师口中找些线索。
盛讼师现在还没缓过气,反应慢了半拍:“那兔子在阿免病后就不见了踪影。”
“它平常不乱跑,都是拘在宅里养的,从没出去过,实在不知道还能去哪。”
赵鲤敲着桌面,思忖着怎么把那只兔子本体找出来。
这时门外一个校尉急步走到门边。
谢家那一家子,都是重要人证,自然是要派人去找的。
这校尉就是负责的人。
他面色不佳,立在门边道:“禀各位大人,昨天夜里谢家发生惨案,已经灭门了。”
“手段残忍诡异,似……不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