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谁身子骨弱,留下什么病根,沈晏可管不着。
褪去在面对赵鲤时的伪装,他绝不是什么能温和善人。
区区三十杖?
赵开阳剧烈的挣扎起来,三十杖下去不死也残。
“沈大人,你与我外公父亲同朝为官,当真要这样做绝吗?”
赵开阳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狗。
听了他的质问,沈晏轻笑两声,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赵开阳,他就是能做得这么绝!
既就在五城兵马司,杖刑道具一应俱全。
很快几张腿上还沾着血点子的条凳和红头刑杖摆在了影壁前。
被押下的儒生反应各异。
有惊慌说情讲理的,有自主无法幸免干脆破口大骂的,也有开始讨饶的。
但最后这些人都被按在了条凳上。
沈晏大马金刀坐在最上端一张官帽椅上,静静的看着下面排成一遛的人。
指挥行刑的校尉是个老油子,他先是看了看沈晏的脚。
待看见沈晏双脚足尖朝向正前方,顿时明了,下令道:“褪衣。”
大景杖刑有一条默认的规则,上官足尖朝内,则是轻打轻放,留人一命。
若是上官足尖朝外,那便是下死手,不留活口。
上官若是足尖冲前,即使公事公办。
因此他按照流程,下达了褪衣的指令。
杖刑,除了背和屁股受罪,还有一重就是褪衣的羞辱。
光天化日之下,扒了裤子,白花花的屁股蛋众目睽睽暴露出来,在这个世界可称极致侮辱。
沈晏看着这些儒生面色发白的被扒去裤子。
他们心中觉得女乐可随意奸淫,不算罪过,那沈晏就偏生要他们都尝尝身不由己被羞辱的滋味。
将近黄昏,金灿灿的夕阳落在一排白生生的屁股蛋上,在上面染上了一层金黄。
其中,尤以赵开阳的最为白嫩,养尊处优不见天日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赵开阳脑袋里嗡然作响,他将头埋在条凳上,流下两行清泪。
他这模样,让沈晏站起身,缓步走到他的旁边,弯腰在他耳边轻言道:“对了,还有赵大公子平日里咒骂阿鲤的那笔账,此次先讨些利息。”
沈晏既是靖宁卫头头,天下情报汇集之处,放眼大景官吏,五品以上官吏家家都有靖宁卫的暗子眼线,赵家便是监视的重中之重。
赵家早上发生的事情,下午就能递到沈晏书桌上。
赵开阳养伤时,对赵鲤的那些咒骂,沈晏记在心里,本想着寻机报复,没想到赵开阳自己撞上门来,便先收一些利息。
话说完,不管赵开阳惊骇的眼神,沈晏转身坐回。
只是转身之际,给行刑的校尉使了一个眼神。
沈晏不要赵开阳的命,如此简单死了未免轻巧。
那校尉微不可查的颌首,表示知晓。
等到行刑时,第一杖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赵开阳腰臀的连接处。
这处不会立刻造成立刻瘫痪那样的严重伤害,却能叫他日后双腿废掉。
对于赵开阳这样自视甚高的人,一天天失去行走能力,将会是十分痛苦的折磨。
想到此,听着赵开阳的惨叫和刑杖拍在人身上的闷响,沈晏露出真实的愉快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