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连心,他们的魂魄可以感应到彼此近在咫尺。
却被礞石断绝阴阳,永远也找不到去对方身边的路。
真正的咫尺天涯。
以这样阵势邪法撩拨的母子,会在一日日的寻觅无果后,怨煞冲天。
这些人就是意图用这样的煞气,来诅咒牌位上的人。
赵鲤猛地握紧了拳头,如果没有猜错,整个密室墙壁地面都是特制的,能聚阴囚煞。
铜鼎中的油脂,也应夹杂了缸中母子的尸油。
这样点起火盆时,可以安抚住缸中怨灵,让她们暂时平静。
但一旦火盆熄灭,母子煞的凶戾又会爆发。
“沈大人,走。”
赵鲤扫视一圈,没看见灯油在哪,眼看火焰将熄,来不及解释,急忙将沈晏推出密室。
身后焰光摇晃,赵鲤刚将沈晏推出密室,那鼎中的火焰呲一声熄灭。
两人置身在黑暗中之中。
“走!”
沈晏不是那种关键情况,问东问西的傻逼。
在赵鲤推了他一下后,就反手拽住赵鲤的手,反客为主拖着她往上走。
黑暗之中,他们不能视物,但沈晏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能看见出口透下来的光。
出口越来越近,沈晏先一步踏出,手还拉着赵鲤的腕子,赵鲤跟随其后。
就在赵鲤只差一步出来时,她猛的脚下一绊。
余光可见一根血红脐带从黑暗中探出,缠住了她的脚脖子,不停顺着腿向上,往她腿间钻。
黑暗中可听一声婴孩的啼哭。
那孩子发现了女性母体,想要回到温暖的子宫中。
赵鲤一只手被沈晏拉着,另一只手反手抽刀撩去。
前朝将军一生长伴左右的佩刀煞气冲天,刀刃一接触红色脐带,便发出滋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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脐带一刀两断,黑暗中那婴儿的哭声瞬间更加惨烈。
赵鲤后脖领一紧,拎猫一样,整个被沈晏提了出来。
而后沈晏从身后将她拦腰抱起,往后退开。
赵鲤腿上缠着的半截红色脐带,在接触到阳光后,冒出一阵阵青烟,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蜷缩成干巴一小截。
“快把供桌抬回去!”
赵鲤顾不得自己像是个娃娃一被沈晏揽腰抱在怀里,对着房中其他靖宁卫喊道。
沈晏冲出来时,房中靖宁卫便吓了一跳,此时听赵鲤喊,急忙动作起来。
他们刚刚将供桌挡回洞前,那根肠子似的红色脐带又沿着阶梯爬了上来。
就像一条红色小蛇,在地上簌簌爬动,立在洞口,左右探了一下。
随后目标明确地指向赵鲤。
即便此时房中还有阳光也不管不顾,想要伸过来。
只可惜刚探出头,挡在洞口供桌上的白玉莲花烛台发出一阵神圣洁白的光晕。
那脐带就像是接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嗖的一下,整个缩回密室的洞中。
黑暗中,婴儿的哭声顿时尖利。
“填回去,填回去。”
赵鲤双脚离地,还挂在沈晏的怀里,指着那堆从地上起出来的青砖。
这时,她才扭头对沈晏道:“沈大人,可以放我下来了。”
沈晏眼神游移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