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中,约翰骑士与那两个僧侣默默看着他们远走。
许久后纷纷垂首诚心祷告:“诸神啊,请庇护他们。”
……
幽深而长的回廊上,看不见首尾,只见得两侧有些怪模怪样的浮雕。
“玛……小姐。”
翠鸟摸了摸愈合的伤处。
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缓解紧张之下尤为干渴的喉咙。
极瘦极长,脑袋肿胀硕大的女人勾着背在前行走。
她,暂且称之为她的女性,身上穿着一件发黄带着黑红污渍的及膝睡袍。
古旧的西洋款式,宽大如麻袋。
行走牵动身体,可清晰看见她微弯的脊柱形状。
她脑袋实在硕大,一手提着一盏古旧的提灯,听见翠鸟的呼唤,却连侧首回视也艰难。
“怎么了?尊敬的女士。”
她彬彬有礼地问着,却因为头转不过来,只能竭力以发黄满是血丝的眼珠斜着看来。
古旧的提灯微光下,这一幕叫翠鸟打了个哆嗦。
她强忍不适,也跟着这自称玛丽莲的怪异女人换了称呼。
“好心又善良的美丽女士,我还要回家生……。”
翠鸟嘴一秃噜,险些扯出她要回家生孩子的荒诞谎言。
“我是说,我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没看我回去定是要着急的。”
“能请您帮我指出离开的路吗?”翠鸟尝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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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她失败了。
提灯的玛丽莲继续前行,她发出一声与外表反差极大的空灵笑声。
“您在撒谎,女士。”
“谎言是不好的。”
她的话并不严厉,却叫翠鸟惊出一身冷汗,立刻闭上嘴巴。
这时,前方出现了约针尖大的一点光点。
随着前行,那光点一点点扩大。
是出口。
翠鸟犹自欣喜时,她跟随着提灯的玛丽莲,走出了长长的回廊。
一阵寒风迎面吹来。
翠鸟环抱手臂适应骤降的温度,眼睛眨了两下适应突然亮起的光。
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她愕然瞪大了眼睛。
一圈一圈窄而陡峭的阶梯,沿着环形的山崖向下。
光滑如刃的峭壁上宽下窄,像是一个漏斗。
一整座山峰都被凿空,底部隐约有一栋占地极广的黑色建筑。
大朵大朵的雪花飘下,翠鸟下意识地握了一握,这团雪立刻因掌心的温度融化。
在手心留下一团湿漉漉的水滴。
翠鸟不由咽了口唾沫。
她在河房追查稳婆时被人从后敲了闷棍。
在意识消失前,她只听见一种从未听过的语言说了句什么话。
待醒来便处在那没有任何光亮的密室。
她本以为自己会被关押在河房,竭尽脑汁想要开溜。
目下状况,却让她心惊肉跳。
在晕厥的时间里,她究竟被送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