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略诧异的看他,
“外祖父多虑了,这赵家敢和我们闹掰吗?即便闹翻,依这些年他从我们这儿得的好处和对付的人,离了我们这老四难不成就要他了?疑心生暗鬼,这老四可看不上这种人!”
随后,他用手轻轻抚摸了下手上的扳指,眼里射出满腔仇恨。
“这赵家人虽然有兵权,但到底是后起之秀,银钱并不宽裕,这些年都是依附于我们,即便不休赵凌瑶,但是我对这个蠢妇可是一天都看不下去了,此事外祖父不必再说,还是想想法子弥补下盐务上的亏空吧!”
说到这儿,
梁丞相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浸淫官场近四十年,加上他此前江南道盐务的差错,还有他私底下派去的暗卫带回来的消息,只要略微分析就知道了其中的关窍,与雍王脱不了干系。
最关键的是没有了盐务支撑,这偌大的开销,真的让人十分头疼........
他现在也知道,雍王虽然年纪小,远离上京多年,却极有谋略,毕竟自他归京后,到现在短短时间,不仅获得了不少朝中老臣的赞赏,连皇上的态度也暧昧起来了........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下,毕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撼动了他和贤王二十年的苦心经营,实在不能忽视!
眼下更是风云多变之际,更要把贤王的人设给稳住,稳定下他们这边势力!
而稳定这些盘根错节势力的法宝,少不了钱权!
所以贤王府的开销一直颇大,这也是压在梁丞相心中的石头.........
现在这些铺子的正常营收根本支撑不了偌大的事业.....赌坊、花楼、钱庄、粮油米店、脂粉铺子、酒楼客栈.......这些正常的商业贤王都经营的马马虎虎......
在任何朝代,若论有什么生意能一口气暴富?除了铁矿外便是盐务。
铁矿大乾朝管控十分严格,
所以能涉足的只有盐务......
而江南道私盐的一锅端,就相当于撬动了贤王党羽的根本。
这一招,可谓是打在了贤王的七寸上,元气大伤,至今还没有恢复.........
眼下盐务断了,
想要来钱快来钱多,除了打劫便......只有一条路...........
梁丞相眯了眯眼睛,
其实贤王说的也对,这赵家人虽然彪悍,但是不足为惧,上了船想下船可就难了........
思索片刻后,他试探性的对贤王开口道,
“听闻江南一带富商颇多,有几位富商虽然银钱丰厚奈何子嗣不丰,膝下就一女儿,曾放话若谁能护得住他们的女儿,这出嫁时候成百上千船的嫁妆不在话下........”
话虽没有言明,
但是贤王却明白过来了,他眸色如墨,神情讳莫如深,犹如吃了一苍蝇样恶心,
“外祖父是要本王去讨好一商户女?”
他大乾朝堂堂贤王,居然为了钱要向商户女卑躬屈膝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