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现在才不着急呢,之前我祖父很担忧我的婚事,可看了这么多奇葩后,我祖父也摇头了,直接对外说舍不得我,想让我在膝下多养几年。”
柳湘云笑了笑,
自从遇到顾南书,折磨她多年的病症不仅好了,而且人也变得开朗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现在变得活泼很多,可是太享受现在的日子。
“何况这种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人,自是入不了我祖父和父亲的法眼,不说要嫁给什么世家勋爵,但是最起码的做人坦诚、家世简单这一条得有吧!”
柳湘云一直絮絮叨叨,
以前她苦恼没人上门提亲,尤其是曾经和她自小订了娃娃亲的丁寂都对她退避三舍,当时祖父压着不退,这丁家就把她的病症嚷嚷的整个上京城都知道,气得祖父当场吐血。
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上门提亲了,为此祖父和丁家可是结了死仇!
这丁寂是工部尚书的独子,也是上京城有才名的儿郎,为了躲避这波风动,然后把他送到了白鹤书院念书,就是生怕被柳家打击。
丁家将这丁寂看得犹如眼珠子一样重,虽然和柳家退亲后,但并没有立刻娶妻,毕竟曾经和名满上京的柳湘云定过亲,对一般女子是正眼瞧不上,对一些上门提亲的世家女子更是诸般挑剔,
天天想着娶一个比柳湘云家世还清贵的千金,好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按照柳湘云的说法,这丁家选儿媳简直比选秀女还严苛,针织女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家世背景、性格模样、甚至有多少田庄铺子也要去细细打听,端的是一副好算计。
而自从柳湘云病愈后,尤其是在沐兰节上被赵贵妃看重,这丁家这才慌了,有些后悔之意.....
断断续续的来表示好感,最近见不少媒人上门提亲,更是急眼了,
连带着丁寂也出动了。
“迟来的男人比狗贱!”
顾南书听完评论了一句,
柳湘云“噗嗤”一笑,
“可不是么,当初他们家嫌弃我,现在又穷追不舍,这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夫妻则是要风雨同舟荣辱与共的结合体,按照丁家的作风,好的时候你是好儿媳,差的时候便一脚把你踢开,这样的人家没有风骨,端的是狼心狗肺、背信弃义的小人!”
顾南书点点头,
“这说定亲的是他们,说退亲的也是他们,现在反悔的还是他们.........什么都被不要脸的占全了,这样的算计的人家给狗都不要!”
随后她给柳湘云斟了一杯茶,不着痕迹的试探道,
“那湘云姊姊想象中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
柳湘云偏头看了看湖面,
碧波下,一对对的锦鲤游来游去,她淡淡道,
“还真没有想过,自从和丁家退亲后,对于婚事我就没有再考虑了。”
饶是那次被伤的颇深,对于男人对于婚姻她真的有些后怕。
“其实,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
顾南书顿了顿,
“虽然男人多般薄情寡义,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波人,这世间也是有顶天立地、重情重义的好儿郎的!”
比如,她的大表哥。
顾南书悄悄的打量着柳湘云,想从这姐妹脸上揣摩出一点表情.......
“是啊,雍王殿下就是顶天立地、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柳湘云回过头来,轻轻的笑着。
“其实,上京城对于雍王的传闻很多都带了畏惧,以前的雍王不是这样的,我记得我祖父说过,以前徐妃在世的时候,雍王殿下可欢脱了,四书五经、君子六艺无一不精,堪堪是文韬武略!可惜.....后来徐家出事,徐妃又自戕,雍王直上北境,因为杀伐果断,所以便有了一些不好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