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书越是笑意盈盈,眼神越是冷得渗人!
莫说雍王是她的男人,就是这人手伸的那么长,胆敢PUA她,她就绝对不能饶了这老东西!
这好比后世春节时期,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左邻右舍对她指手画脚赶紧结婚,否则便嫁不出去砸手里一样讨人厌!
千百年来,
所谓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给女性读女则女戒,培养女子三从四德,要女人大方不准吃醋,甚至要主动给男人纳妾塞人,就是一种精神奴役。
她顾南书可不依,穿到这一世,可是来享福过好日子的!
听到顾南书的话,
雍王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嘴角轻抿,眸光幽深的看了顾南书一眼,转头对着下首如遭雷劈的宫嬷嬷道,
“王妃此言正合我意,我记得宫中麒麟殿当值的有个赵公公,入宫四十年有余,最是与宫嬷嬷相配!”
听到这话,
宫嬷嬷想死的心都有了,谁都知道麒麟殿的那个赵公公,容貌丑陋、脾气古怪,但是碍着因为救过先皇,所以一直以来贵人们都对他格外宽容,
在他手底下当差的小太监小宫女们天天活得胆战心惊的,根本分不清哪一句话就会惹怒这个阴阳怪气的赵公公............
宫里当差的人无不绕着麒麟殿走,就是生怕撞见了这位爷,要是将她配给这个赵公公对食,她无法想象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王爷,王爷~~~”
宫嬷嬷的声音带着凄厉,
“王....王爷.....使不得啊,老奴毕竟是太后安排的人......去处自然得由太后说了算,断断是不能对食的!”
宫嬷嬷深呼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搬出一尊大佛!
虽然宫里私底下也有不少宫人和太监对食的,
但是都是找个相互照应的伴儿,哪能找个赵公公这种..........想到赵公公阴恻恻的笑,她就感觉毛骨悚然......
于是再次抬出太后,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就不信雍王会不顾及太后的面子!
雍王立刻眉眼沉了下,冷哼了一声。
喜鹊立刻插着腰骂了过来,
“大胆刁奴,主子的安排你岂敢忤逆!”
在顾南书的“陶冶”下,喜鹊也不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小丫鬟,训斥起人来也是一个利索。
“你这么关心王爷房中的事情,自然是生了对食嫁人的心思,王爷王妃如此体恤,给你安排了个好人家,你居然不识好歹!”
宫嬷嬷气得脸色刷白,倏地攥紧双手,
这是哪门子的好人家?!是嫌她活得够长了吗?
雍王和雍王妃她不敢得罪,但是这样的小丫头片子难不成也要骑在她头上拉屎不成?!
于是她眼神阴沉沉的盯着喜鹊道,
“老奴乃太后娘娘安排入府伺候的人,进宫伺候贵人也有三十余年,王爷王妃教训老奴无可厚非,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能在主子说话时插嘴?打搅贵人说话,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
宫嬷嬷话里话外都在骂喜鹊没有规矩,也是将被训斥的气撒在丫鬟身上,想要推脱自己,无非是被这丫头挑唆导致,并非故意要与王妃作对,想将此事就此揭过,
喜鹊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
“嬷嬷所言极是,我好歹还是一根棍,也不知道你这坨屎在叫嚣什么!”
这话说的市井又粗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深得顾南书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