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所说,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像是在诓她。
何况根据多项记载,这迷情罗兰的情毒实则与阿拉伯王室有着微妙也密切的关联。
安德鲁亲王继承了他亲生母亲在医药方面的能力,也许真的有解毒之法?
纵使她很想追问到底,然而今晚她强忍着疲累来找他,可不是为了这些。
“这事容后再说。我来找你,是要通知你一声。明晚……不,已经是今晚了,八时许,我爸妈在普尔德亲王宫邸设宴,我知道也邀请了你。我会跟你一同前往,回头你准备一下。”
“爱妃消息果然灵通。只是还欠缺一些。”
“什么?”
“本王没打算要赴宴。”
“不行!你得去!”
“理由?”
“因为我想去。我需要一个用阿格莱雅的身份赴宴的理由。至于为什么,你不会笨到还要问吧?”
“可是本王这么做,又有何好处呢?”
郑依菁望向天边的一颗明亮的星辰,“殿下,有些人最好为友,最忌为敌。殿下不也一直深谙各中玄机?咱们这些年,也算默契!那些眼前的蝇头小利就好比天边的这颗星。现在看着是明亮,但终究不是恒星。为长远计,你还当感谢我给了你这个更加接近他们的机会才是。真论好处,当是你给我才对。”
这女人,永远有办法“无理搅三分”。
“这么说来,本王怕是不能拒绝了?”
郑依菁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
只不过在临走前还不忘戏谑地望了眼躺在安德鲁亲王身边的那个女孩。
“殿下,那女孩才十六岁,花样的年纪还是不要折损在你这辣手之下的好。噢,差点忘了,回头替我赏她十个金。”
根本不给安德鲁亲王反驳的机会,她已径直离开。
直到月光下她娉婷的身影拐过了转角再也看不见,安德鲁亲王才恋恋不舍地移回了目光。
挡在那女孩子脸上的布角不知何时被吹开了一条缝,安德鲁亲王随手打开,深不可测的目光中仿佛酝酿着暴风雨。
“本王怎么忘了,你这小耳朵似乎还没有被药聋?这可如何是好?”
那女孩也不傻,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吓得连连求饶,“殿下,奴婢什么也没听见,更不会说出去今晚之事。请殿下饶了奴婢。”
安德鲁亲王也累了,懒得与她多话,当空拍了两下手,立刻有两名暗卫从殿外闪身而入。
“带下去,本王永远不想再见到她。”
“是!”
女孩子以为他是要杀自己灭口,吓得不轻,连声惨叫和求饶后,安德鲁亲王更觉吵闹厌烦。其中一名暗卫接收到安德鲁亲王的眼神,随手打晕了女孩。
稍事清静时,安德鲁亲王才道:“命人给她换身衣物,再赏十金。丢出宫外,越远越好。任她自生自灭吧!”
“是!”
对大多数进宫来的侍女而言,如果不能得到荣宠,就只能一辈子为奴为婢。
这女孩虽是替了郑依菁被抬上“龙床”,但郑依菁心中有数,安德鲁亲王不是个“急色”的庸人,这女孩最终一定会“有惊无险”,还能“因祸得福”。这也算是她“感恩”的方式。
夜八时许——
王都西南角普尔德亲王宫邸内,灯光通明,人声鼎沸。
受邀宾客大多准时而至,除了菲利普亲王。
他在宴会约定时间临近时特意派了亲信前来相告,有紧急军务无法脱身。
郑家父母也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谁都没放在心上。
今晚除了异域四尊外,先前一直跟随在郑依琪身边,以好友相称的“沸点会所负责人醉荷”,以及苍狼的两位中级指挥官“兰”、“菊”也一并获邀。
郑依菁除了想来探探冒牌菁的虚实之外,私心也是希望借此机会能与这些亲朋好友们再见上一面。
有趣的是她与安德鲁亲王所乘坐的皇室专车在驶近普尔德亲王宫邸周边街道时,刚好与醉荷所乘的专车发生了抢道事件。安德鲁亲王的随从们仗势欺人,负责开路的前锋车队与已经拐过弯的醉荷专车发生了小小的刮蹭,兰与菊所乘坐的车队躲闪及时倒未再发生连环撞击,却是将整个路口彻底阻住了。
赶在矛盾升级前,郑依菁原想亲自下去调解,但安德鲁亲王坚决不让,还道此等小事哪需要她“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