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在叶卉的指引下，赵云把车停在了九里桥附近一座老旧的楼下。

程欢跟着叶卉下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这里的环境可不咋地。”

叶卉点头道：“但人少，安静。”

很快，两人走进了昏暗的楼道内。

程欢还以为是楼道里的感应灯不灵敏，使劲的跺脚，却毫无反应。

叶卉说：“这楼道里的感应灯全都坏了。”

“好吧！”

程欢讪讪点头。

他都怀疑这破旧的老楼，还有没有人住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程欢跟着叶卉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上一次爬五楼，还是去杨诗雨家。

老楼的楼梯都有个毛病，就是每一个台阶都特高，台阶面特窄，只能踩上去半只脚。

这主要是过去的楼房南北宽度不够，只能拉高楼梯。

登上了五楼，走进了501房，一股异味扑进了程欢的鼻孔。

这老楼真的没法住人了，该扒了重建。

很快，一个面相憔悴的中年女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看到程欢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对叶卉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叶卉介绍，程欢就主动微笑道：“秦阿姨，我是叶卉的高中同学程欢，以前去过你们家，还记得么？”

秦阿姨努力地想了想，好像还没想起来，只能微笑道：“你好，请随便坐。”

程欢微笑道：“我想先看看叶叔叔。”

秦阿姨点点头，说道：“他在屋里躺着呢，我去叫他。”

“好。”

程欢点了点头。

在秦阿姨进屋的时候，叶卉对程欢说：“我们家有点脏乱，你别介意，先坐等一下，我去给你找点水果吃。”

“别麻烦了。”

程欢一把拽住了叶卉的小手，说道：“等会儿咱们就走。”

“好。”

被程欢握住小手，叶卉的脸红了一下。

不久后，一个枯瘦的男人行动吃力的走了出来，双眼都黯然无光，和程欢以前看到的那个叶叔叔真的是天差地别。

他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叶亮可是一个相当精神的男人，浓眉大眼的。

最重要的是，更是能和他们这些年轻人玩在一块儿。

每次去开家长会，他都会自掏腰包在校园商店买很多的饮料给他们班的男生喝，让大家多支持叶卉的工作。

时间一晃，以前还能和他们一起打篮球的男人竟然变成了这种病恹恹的样子了。

很快，程欢就对叶亮一鞠躬，问候道：“叶叔叔好。”

叶亮对程欢微笑了一下：“你好程欢，谢谢你还能来看我。”

程欢上前扶住了叶亮，对他直接了当的说道：“我这次来探望您，是准备彻底医治好你的尿毒症。”

一听这话，叶亮就对程欢摆了摆手，摇头晃脑的说道：“治不好了，我现在就是慢慢等死，就是等我死了以后，你们这些同学能好好的照看一下卉卉，这些年真的太委屈她了。”

程欢拿出一粒洗髓丹道：“叶叔叔，这一粒药能轻易治好你的病。叶卉的抑郁症已经被我给彻底治好了。”

“你说的……是真的？”

闻言，叶亮的神色既激动又惊讶。

好死不如赖活。

谁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