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礼貌点头，“麻烦了，明早我会早些走。”

蔡佳敏端过食盒摆放在床前，“这是饭菜，你先吃点，好恢复些力气。”

“嗯，感谢。”

……

第二日

默一早晨起来打扫卫生时，欧阳已经离开。

“默哥哥，人走了吗？”

蔡佳敏揉着困乏的眼睛问刚从外面进来的默一。

默一点点头。

“今儿还要去凿冰回来吗？”

默一又点点脑袋。

“默哥哥，带我一起去吧！”

默一没有动作，明显不同意这个提议，这么冷的天，她去冻着凉了怎么办，况且外面冰天雪地路滑，摔着了也不好。

“默哥哥，我不想和你分开，带我一起去好吗？我保证！老老实实跟在你身边，你走哪我就走哪。”

“行不行嘛？默哥哥！”

“默哥哥！”

整个人黏在他的怀中一个劲的撒娇。

默一哪里受得了她这样，只好红着耳尖点头答应了。

“就知道默哥哥最好了！等我快些收整好就走，刚好现在外头风雪不大。”

默一给她里外穿了好几层衣裳，最后又套了件厚实的斗篷，这才略显放心的牵着她出了门。

两人来到河岸边时，这里已经聚了好些老百姓正在凿冰取水。

默一把她安排在河边的草棚子里，示意她待在这里别动，便转身跳下冰层举镐小心凿冰。

“你家女儿怎么样？”

“哎，她不想去。”

“她是有心上人了吗？若是能给大王子做姬妾，这不荣华富贵享不尽？”

蔡佳敏站在棚子里正百无聊赖之际，身前走过两个背水的妇女正在低声闲聊。

“大王子终于想娶亲纳妾了，其他三位王子孩子都能跑喽，要是我女儿能选上……”

两人的身影走得远了，蔡佳敏听得不仔细。

她看向已经打好水的默一，天空在此刻突然飘起了大颗雪花，她忙撑开伞，小跑出去迎接他。

“默哥哥，雪下大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这种天气，就少出来挑水了，她省着点用就是。

“出鱼了，出鱼了，好大！”

前头的那群汉子们因着捕到冬鱼激动得大喊。

“快点，快点拉！个头很大！”

蔡佳敏好奇，频频回头瞧去。

默一见她如此直接把担子放下，接下伞搂过她。

“默哥哥，怎么不走了？”

默一看了看她，再看那些壮汉们捞出来的鱼，带着她直上前去了。

蔡佳敏反应过来了，原来他要买鱼。

两人来到正在欢喜分拣着鱼的老汉身前，蔡佳敏试探出声询问，“大伯，鱼卖吗？可不可以卖两条给我们？”

中年男人抬头瞧着眼前二人，身上穿的还是红衣，多半是刚刚新婚的小两口，他之前也从未见过两人，想来是新到此地安身不久的。

当即摆摆手，“不卖，不过，可以送两头给你们。”

“就当做庆贺你二人新婚幸福之礼，定要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