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蒋聿将卷好的烤鸭递到乔染面前。

就好像一只小兽，笨拙的捧起一颗真心。

乔染最终还是接过烤鸭，“你们不一样。”

“他是他，你是你。”

原本看见少女接过自己的烤鸭，心中欣喜，这会儿听到乔染这样说，那颗冉冉升起的心，再次落下。

他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小染当真这么绝情，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乔染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发丝凌乱，那双漆黑狭长的双眸里写满了迷茫无措，静静等待她最后的宣判。

乔染移开视线，心软了几分，含糊其辞道：“我也不清楚。”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觉对面的人松了一口气。

接着开口：“但是蒋聿，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掺了几分真心，几分利益？”

“我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爱，可我却看不透你。”

蒋聿自嘲的笑笑。

他也没有想到，少年时候的自己对待感情居然会如此热诚真挚。

他深知自己嫉妒又羡慕，为什么在上一世，自己最黑暗的时候，没有这样一个人来拉他一把。

他不是一张白纸，他是一张劣迹斑斑的成绩单，他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买单。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染染现在看不透没有关系，可以慢慢来。”

“你只需要知道，现在我对你的感情，不掺杂一丁点儿利益。”

蒋聿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上一世乔氏的事情他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原本还想着重来一世依旧袖手旁观，却没想到染染的内里居然换了个芯子！

既然如此，那他一定要提前将那些隐患除掉，让小姑娘不再遭受那些事情。

乔染专注咬着蒋聿递过来的烤鸭卷，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

其实从系统面板给出的好感度提示，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蒋聿就是典型的不长嘴性格。

她不主动问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

其实在国外这三年，自己遇到紧急状况总能有人伸出援手，不用想，这些也都是蒋聿的手笔。

但是她贸然转变态度的话，反而会不自然。

“那......他去哪里了？”

乔染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抿了一口鸡尾酒，小心翼翼的询问。

蒋聿自然明白乔染指的是什么。

“应该在沉睡，我们苏醒交替的时间跟我们的精神状态有关系。”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每次蒋聿下班的这个时间段小蒋聿出来了。

工作一整天，这个时间是蒋聿精神最疲惫的时候。

“染染不用担心，我不可能一直压制他，毕竟这具身体也有他的一份。”

乔染能感受到，蒋聿说这话的时候可以说是咬牙切齿。

毕竟这种事情放谁身上，谁都会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