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上官讳会教她扎肥燕和瘦燕,他把肥燕比做自己,把瘦燕比作她。
她十五岁及笄那年,他又扎了一只风筝,他说,那叫比翼燕,代表恩爱的夫妻。
待到后来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派人从崖州捎来了一只风筝。
相府中经验老道的老嬷嬷笑着告诉她:“那是雏燕,是有人想要和二小姐生个胖娃娃了呢!”
想起往事,兮谨垂眸抚了抚自己隆起的小腹,笑着望向谢洛:“夫君会扎纸鸢?”
谢洛点头:“谨儿,当初谢府搬家的时候,你可有看见过后院库房里的纸鸢?”
“嗯。”兮谨想起当时收拾府中东西的时候,确实看到过十多只纸鸢,“我找了个樟木箱子把它们都装了起来,一起搬到了庄子上。”
“那就好,我以为你会全都扔了。”
兮谨笑笑:“我瞧着上面写了不少情诗,心想着或许是夫君年少时写给哪位姑娘的,便都替你留着了。”
谢洛挑眉,紧紧握住兮谨的手,神色认真:“夫人当真不知是那是写给谁的?”
“我知道,爹爹一定是写给娘亲的。”萋萋捂唇轻笑道。
兮谨不敢置信地望向谢洛:“真是为我做的?”
谢洛笑着点点头:“那些纸鸢都是我为你扎的,情诗也都是写给你的。”
“那等我们回了京,我定要将那些情诗誊抄下来!”兮谨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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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誊抄,那些诗我至今还记在心里,你若喜欢,我回去就写给你!”谢洛说得认真。
“以前,我听府里的老人说,若能把纸鸢放上天,就能实现心中所求,如今想来,心诚则灵,那些纸鸢每一只我都为你放上过天!”
兮谨满是动容,情不自禁地握住谢洛宽厚温暖的手掌:“谢谢夫君昔日厚爱!”
两人带着萋萋回了家,顺道在山上砍了两根竹子,打算回家亲手做纸鸢。
一回到家,就看到家门口正站着两人,是王厚朴和孟江晚,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王厚朴看到谢洛归来,忙上前行礼:“谢校尉,慕大夫。”
“王大夫怎么在这?可是有什么事?”谢洛问道。
王厚朴看了看谢洛的脚:“梁副将派我来替谢校尉瞧瞧脚伤。”
谢洛和兮谨对视了一眼,兮谨上前道:“不必劳烦王大夫了,夫君的脚伤并无大碍,只是若是要操练只怕还不方便。”
“厚朴自然是信得过慕大夫的医术的。”王厚朴不是愚钝之人,年纪轻轻,能成为顾子远所倚重的军医,他自然有他处事的本事。
“今日来,厚朴其实也是有些私心,厚朴近日有些医道上的问题,想要问问慕大夫。”
“如此正好,这位是孟姑娘,想必王大夫已经认识了吧?”
“是,刚刚认识。”王厚朴不知怎的,红了耳根,“孟姑娘有礼了。”
“王大夫有礼。”孟江晚回以一礼,姿态优雅,行动间如弱柳扶风。
王厚朴瞧了,脸愈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