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身子好好的,怎会不能有孕。”雪儿情绪激烈地喊着,内心全是不安。
慕兮谨是何人,她可是整个崖州出了名的妇科圣手!
兮谨捡起地上的荷包:“我且问你,自从身上戴了这个荷包后,你的月事可还好?”
雪儿瞳孔剧烈收缩,眸中划过一丝不安:“这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大了,雪儿姑娘,方才那药丸里有落胎之物,你定然是知晓的?”
兮谨故作沉吟:“那你又可否知道,若是这药丸药性不足,又怎能导致将军夫人出现了滑胎之象。”
兮谨指着雪儿腰间:“而你日日佩戴,当真能没有伤害吗?”
闻听兮谨此言,雪儿惊恐地望向兮谨,却依旧嘴硬:“怀淑县主,您可不能空口无凭地诬赖奴婢,奴婢对将军夫人忠心耿耿。”
兮谨摆了摆手,笑得不以为意:“雪儿,不必说些冠冕堂皇之言,今日,你家夫人也不需要你交代些什么,从我进将军府门的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不用你说,我们也早就知道了你背后之人。”
雪儿语塞,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那你们想做什么?”雪儿终究是年纪小,沉不住气。
“不如我们谈个交易可好?”兮谨蹲在雪儿的身边。
“什么交易?”雪儿眸中仍有戒备之色。
“我知你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今日出了这门,你可以随便去镇上找家医馆看看,你的身子是否出现了问题,再问问他们可有办法治你的病?”
兮谨又接着道:“你背后之人既然能够让你替她办事,自然是许诺了你什么,亦或是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雪儿听到这,垂下了头,眼泪不知不觉便落了下来。
兮谨和丁惜玉交换了一个眼神。
丁惜玉立刻道:“雪儿,你也是我的陪嫁丫鬟,没有人比我更在意你,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只盼着从今以后你我主仆可以一条心。”
“夫人此话当真?”雪儿仿佛是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
“你家夫人还要委你重任,你看你是否愿意。”兮谨道,“毕竟跟一个不会顾惜你身子的人相比,你家夫人显然仁善很多。”
“若你愿意替你家夫人做事,你的身子包在我身上,否则……我敢说,整个崖州没人能医好你的病症,你这辈子也都别想要孩子了!”
“好,奴婢愿意。”
……
这日午后,兮谨替丁惜玉施了几针后,见她胎象有所转稳,便起身告退了。
今日出门得急,萋萋还托在柳大娘家中。
“我会将方子交给顾伯,你按时服药,我过三日再来看你。”
兮谨替丁惜玉盖好了被子:“这些日子你就躺在床上休息,在将军回来之前,一定要装作胎儿快不保的模样。”
“谨儿你放心,我都明白了。”丁惜玉依依不舍地拉着兮谨的手,只要谨儿在,她的心里就有依靠,可谨儿若是走了,她难免害怕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