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儿,你说什么?”谢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兮谨,“你的意思是……”
“其实,你走那日我没有吃药。”兮谨拉着谢洛的衣袖,羞涩地垂了眸,“谢洛,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所以……”喜悦从心底慢慢升起,谢洛脸上不由得漾起笑容。
“我也不肯定。”兮谨羞红着脸,“日子还太短,脉相上也看不出,可我想着若是万一有了……伤药对孩子不好。”
这也是为什么白日里魏云亭给她吃药时,她犹豫的原因。
谢洛听了兮谨的话,满是愧疚:“对不起,谨儿,让你吃苦了。”
“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兮谨温顺地靠在谢洛的怀里,“我原本总盼着你能脱罪立功,可现在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得答应我,一定要护好自己。”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谢洛低头,亲吻兮谨的额头,“谨儿,我一定会做个好丈夫,做个好父亲。”
“我信你。”兮谨抬眸,明亮璀璨的眸中满是信任之色。
“家里都还好吗?”他出来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你走之后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所幸最终都平安无事,不过萋萋总是想你,每日总要念你几回。”
谢洛凝视着面前心心念念的人儿,情不自禁地伸手捧起了她的脸,额头相抵,温存道:“那你想我了吗?”
兮谨羞涩颔首:“想,日日想夜夜想……”
兮谨话未说完,突然被谢洛吻住了双唇,他脸上的胡子扎得她有些疼:“唔……好扎。”
谢洛笑着放开了她,抚着她细嫩的脸:“这些日子太过忙碌,都没时间刮胡子。”
兮谨伸手摸着他的胡渣:“我从未见过夫君长胡子的模样,这般瞧着倒是更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以往虽知道他身手不凡,可内心深处却总觉得他是个风雅矜贵的读书人。
直到今日在军营里见他,方才觉得他也可以是保家卫国的将士。
“我何时没有男子气概了,嗯?”谢洛欺身向前,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瞧着她,一副随时要向她展示男子气概的模样。
“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嘛!”兮谨讨好地将手放在他胸口,笑意盈盈,“你躺下来,我替你刮。”
兮谨瞧他虽笑着,脸上却还是难掩疲惫,也知他这些时日一定辛苦至极:“你可以闭上眼睛歇一会儿!”
“那就有劳夫人了。”谢洛顺势躺了下来,惬意地闭上了双眸。
这些日子长期与敌军斡旋,他不敢有丝毫放松,直到现在,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听着她的温言软语,方才觉着卸下了防备。
兮谨拿了一条热布巾,替他敷了敷脸,又从药箱里取出了一把小刀,动作轻柔地替他刮去脸上的胡渣。
“没想到夫人竟还擅长此道。”谢洛微眯着眼睛,感受着脸上酥酥麻麻的,十分舒适。
兮谨低垂了头,耳畔发丝垂落一缕,唇角凝着温柔的笑意:“我幼时学医,外祖父为了锻炼我手的稳定性,时常让我给他刮胡子,这才练了出来。”
学医之人,无论是施针还是把脉,对手的要求都很高,更何况兮谨学的是妇科,所以她的手对力道的把握十分精准。
“能娶到夫人,简直就是捡到了宝!”谢洛惬意地享受着,心中满是幸福感,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