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和兮谨一样,大为赞叹,萋萋却是连闻都不愿意闻,直呼“臭死了”。
“我仔细研究过,此物具有健脾益气、活血散寒的功效,能改善宫内寒凉和胃疾。”魏云亭认真地解释着。
兮谨听了,鼻尖一酸,魏云亭说这么多,实则都是在替她考虑。
她幼时受过磋磨,落下了胃疾,后来不慎落入东湖,又得了宫寒之症,好在有外祖父和魏云亭帮着调养,才没落下重症。
“多谢云亭哥哥记挂,我已经好多了,除了来崖州路上犯过一次胃疾,后来再没事过。”
魏云亭点了点头:“我瞧着你气色就知你身子已是大好,看得出来,他待你极好。”
“嗯。”兮谨目光幽远地看向远处,“只盼着他能平安回来。”
“你放心,此番我会亲自去军中,一定帮你把谢洛平安带回来。”魏云亭保证道。
他此番之所以来崖州,固然是看在谨儿妹妹的面子上,可他确实也想见识一下南夷人的毒术,能够在军中做军医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嗯,大军行踪不定,顾将军身边的顾直侍卫想来也快回来了,到时我让他带你去军营。”魏云亭虽然医术高明,身手却一般,他是魏氏独苗,兮谨可不希望他出事。
用完早膳,兮谨帮着苏苏一起收拾了碗筷,就和魏云亭一起来到了千金馆,苏木早已等不及了。
“魏兄,你可算来了。”苏木拉了魏云亭,“我按着你写的方子熬了药,我们这就去找人试药。”
“不算试药,我对我的方子有十足的信心。”对自己的医术,魏云亭一直很有把握。
“倒也不必主动去找人试药,我等会儿去找村长夫人说一声,愿意的人自然会上门来求药,也省得他们以为我们另有图谋。”兮谨谨慎地说道。
“谨儿妹妹说得有理。”魏云亭也认同道。
事实证明,魏云亭的方子果然是管用的。
没过几日,村子里的人服用了魏云亭开的方子后,身子都开始好转,先前气虚体弱的后遗症也渐渐消失了。
当然村里人并不知道这是魏云亭的功劳,大多以为是兮谨和苏木二人研制出来的方子。
苏木自然是不敢居功的,便将好名声全都推到了兮谨身上,一时间兮谨再次名声大噪,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神医。
村民的身体好了之后,苏木便向兮谨辞了行:“属下打算去京城闯一闯,太医院每年春日都会招人,我想去试试。”
“你一定可以的。”苏木这些日子一直缠着魏云亭讨教各种问题,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一日千里,加之他本就痴迷医学,自是受益匪浅。
“少夫人,我们京城见。”苏木走时,恭敬地朝她施了一礼,一如初见般恭敬拘礼。
苏木走后,苏苏私下对兮谨说:“您与少主迟早是要回京的,先前我们在宫里无人,苏木此去便是去探路的。”
兮谨惊骇,没想到千机门的棋竟下得这么早,也难怪千机门能在颜姑娘走后这么多年依旧屹立不倒。
如此想着,兮谨对回京之事又多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