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范先生。”兮谨点头,在谢洛身侧入座。
“稷儿也坐吧。”稷儿毕竟年纪小,没有顾将军的命令,站在那里不敢动。
“多谢顾将军。”稷儿有些拘谨的入座。
待众人都入了座,范举举杯和众人说了些感谢的话,便正式开席了。
“稷儿,听闻你既识诗书,还会些拳脚?”顾子远看着一旁的稷儿,少年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让他想起自己幼时。
他幼时吃过不少苦,如今看到稷儿,倒真生了几分怜惜之意。
“回将军的话,稷儿去岁才开始学习这些,都只懂些皮毛。”稷儿自知浅陋,也不敢自夸。
“你倒是谦虚。”顾子远赞赏地看着他,拿了酒杯放到稷儿面前,“可愿陪我喝上一杯?”
稷儿看着面前的酒杯,抬眸看了兮谨一眼:“将军恕罪,谨姐姐说过,稷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贪这杯中之物。”
顾子远眉眼微挑,抬眸望向兮谨:“你为何听她的?”
“在姐夫还没成为我姐夫之前,是谨姐姐带我走进的学堂,也是谨姐姐让谢大哥教会我防身的本事,我自然要听谨姐姐的。”
说到兮谨,稷儿仿佛生了几分勇气,也不再畏缩了。
顾子远素日冷峻的眸光中流露出几分暖意:“是啊,你谨姐姐对谁都很好。”
“稷儿,你方才还未回答我,你可愿随我去军中历练?”
若说方才有威胁之意,那么此刻他倒是真想拉这个小子一把,毕竟他是谨儿看好之人。
稷儿听了顾子远的话,有些局促:“将军,我……”
“顾将军恐怕有所不知,稷儿最擅长的不是读书,也不是拳脚功夫,他是个从商的好苗子,将军何不物尽其用,让他做些他擅长之事呢。”一旁的谢洛突然开了口,也算是替稷儿开脱了。
顾子远眉眼一挑:“谢洛,若论从商,稷儿有你这般本事?”
顾子远心头有些堵,其实他最想拉拢之人是谢洛。
两人一起上过战场,也切磋过拳脚,他深知他的本事。
可是无论他如何拉拢,谢洛就是不点头。
他府中幕僚也出过主意,谢洛此人满腹才华,文武双全,还有经商之才,说不定背后还有不少财力。
可他有一个致命的软肋,那就是他的妻子。
若是能拿他妻子作为威胁,谢洛一定会服软。
那幕僚并不知他和谨儿的过去,所以把话说得很满,仿佛觉得下一刻就能拿捏住谢洛。
他如何不知那是一个好主意,可他不愿意行此方法,一来他不希望伤害谨儿,二来他也希望谢洛终有一日能臣服于自己。
“将军若愿意现在就开始培养,何愁日后培养不出一个越过我的商人来?”
谢洛举杯,眸中闪过一丝深意:“将军,凡事断不可只争朝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将军筹谋之事,没有五六年如何能成?将军今日少一个士兵,来日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那你有何好主意?”顾子远提了兴趣,幽深目光不由得亮了几分。
谢洛素日里是个冷淡之人,总将自己藏得很深,今日愿意同他说这些,是不是说明他的决定有所松动了。
“谢某可为将军举荐一人,不知将军愿不愿意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