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孙连长五大三粗,实际上心思细腻,他有着团结友爱、艰苦朴素、耐心抓管理的优良作风,常常把自己的津贴拿给战士们,赔偿群众损失,或者给战士们买急需的生活用品。
凭借着优良的作风和乐善的性格,孙祥程深受战士们的喜爱。
在他踏入战火燃烧的朝鲜土地后,深感敌人的凶残,心想决不能让这些惨景,在祖国大地上重现。
他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胡指导员,语气无比的坚定:“一定要狠狠打击美国强盗,帮助朝鲜人民保住江山!”
这个时候,侦查员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着急忙慌的报告:“连长,水沟里,水沟里有一个朝鲜小孩还有气!”
孙连长心中一震,“快领我过去!”
孙连长、胡指导员随着通信员跑到到路边的水沟旁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倒在血泊之中,她穿着红上衣和白裙,一颗子弹打透了她的心胸,在她的身后背着一个竹筐,框子里放着些被褥,有个小孩子正在框子间的被褥里蠕动着,这些被褥都被冰冷的河水浸透了,湿漉漉的。
孙连长、胡指导员连忙冲过去,把小孩抱起来,看样子一岁多了,她已经冻得浑身发紫了。
侦查员声音颤抖的说:“连长,怎么办?她快冻死了。”
孙连长一声不吭,默默地解开身上的棉衣,把小女孩暖在怀里,不大会儿,她就开始用手抓,发出一丝丝微弱的哭声,拼命的用小嘴吮吸孙连长的脸。
孙连长禁不住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胡指导员和战士们也都哭了。
“卧槽他姥姥的美国鬼子!”有的战士哭着哭着就骂了起来。
孙连长嘴嚼着饼干,喂给孩子,然后对赵翻译说:“赵翻译,给大爷说,让他把这孩子收下来吧。”
各连各营,在行进过程中,都会带着一个向导。
三连的向导是一个朝鲜老大爷。
赵翻译把孙连长的话翻译给朝鲜老大爷,老大爷为难的摇摇头。
孙连长说:“大爷,我不能背着孩子去打仗。”
赵翻译在一旁翻译。
老大爷沉默,终于答应下来。
孙大爷给了老大爷一包饼干和身上仅有的几元朝鲜币,胡指导员也把身上的钱财取出来。
赵翻译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支钢笔。
胡指导员见状,说道:“赵翻译,这支钢笔你留着吧。”
赵翻译摇头:“孙连长,这支钢笔我留着也没有用了,给他或许还能发挥些作用。”
胡指导员不吭声了。
孙连长叮嘱老人,要把孩子抚养长大,她是朝鲜人民的女儿。
老大爷激动的流泪了,说了很久,赵翻译哭着翻译:“孙连长,他说只要有我在,就要把孩子抚养成人,那时我要告诉她,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救了她!”
寒风呼啸着,吹着战士们发红的眼眶。
孙连长紧紧握着老大爷的手,说道:“拜托了!”
胡指导员抓住这个活教材,在现场对全连的干部战士又进行了一次仇美教育。
战士们红着眼眶,表示一定要为孩子报仇,孙连长对胡指导员说:“老胡,你就放心吧,不打败美国鬼子,我就对不起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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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排,属于炊事班的位置,大老刘走后,炊事班仿佛没有了主心骨,周茂和肖和平把夏远当做炊事班的主心骨,完全是因为夏远在他们掉队时候的表现,几乎达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程度。
仇美教育让两人红着眼眶,用力的捏紧拳头,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
年代的淳朴,战士们的淳朴,再加上年代的特殊,让部队的思想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
即便是夏远,来自现代化社会,在面对仇美教育时,都不由得对美军产生恨意。
他想到了曾经经历的长津湖、上甘岭、一八零师,那些牺牲的战士们,全部惨死在美军的枪口下。
在把孩子托给朝鲜老大爷后,部队再次出发,他们穿过公路,很快与一营汇聚。
往前走,两侧的山越来越高,积雪覆盖山尖,像是一座高山长了片白头发一般。
向导告诉孙连长:“这飞虎山距离这儿不远了。”
继续走,天空出现的飞机架次越来越多,以至于全营不得不进入山野之间,翻山越岭。
“老大爷,距离飞虎山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白天,部队也在赶路,为了抓紧时间抵达飞虎山,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战士们又累又困又饿。
在一片山野休息时,夏远听到了溪水流淌的声音,带着肖和平、周茂往前走,果然发现一条小溪从山上流淌下来。
“有水了!”
周茂欣喜无比,拧开行军水壶的盖子,接了满满一壶。
沿着公路走,遇到河水的机会少了很多,道路两侧的积雪也大都融化,行军水壶的水早就喝完了,大伙早就口干舌燥,这条小溪的发现,对于一营而言,无疑是一条好消息。
一营长找召集孙连长开会:“这飞虎山快到了,又发现溪水,抓紧时间,让各连的炊事班把锅支起来,就地挖掘无烟灶,抓紧时间生火做饭,补充补充体力。”
“是!”
夏远发明的无烟灶非常适合行军打仗的时候,用于炊事班煮饭。
在国内训练的时候,他的无烟灶扩散全军,得到了来自军部的嘉奖,再加上投掷出逆天的距离,夏远可以说是全军的名人了。
生火做饭,歇息歇息。
下午四点左右,他们终于抵达飞虎山,隐蔽在一道山谷之中,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