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临行前,三十八军梁军长收到上级最新下达的命令,三十八军作为志愿军总预备队,准备动身前往鸭绿江畔的辑安一线。
部队现有的武器装备,绝大多数都是从日本军队和反动派手中缴获的武器,型号复杂,光三连就有三种不同型号的步枪,弹药供应不能完全对路,计划是先把三十八军作为预备队,停留在辑安一线,进行改装,换成统一的武器装备,再入朝作战。
火车况且况且的在辑安车站停下,部队随后秘密进入,在辑安周边隐蔽驻扎。
此刻,这座祖国的前哨城市,已经笼罩着厚重的战争气息。
战士们几乎看见的每一栋建筑物和民房的玻璃窗户上都贴上了防震的白纸条。
马路上,许多军用汽车、大车披着绿色的灰色伪装,匆忙的在马路上奔驰着,驭手们牵着骡马,汽车牵引着火炮,从各个方向赶到往鸭绿江边集结。
市民们神色紧张地迈着急促的脚步,扶老携幼向郊区疏散、搬家,佩戴着红臂章的纠察队员们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远处不时传来空袭警报声,呜呜的发出沙哑的声响,顷刻之间,全城都骚动起来,人们有的跑进防空洞,有的来不及钻进防空洞,就靠着大街一侧隐蔽的角落停下,直到警报解除,大街上才恢复平静。
可依旧在混凝土的马路上留下了美国飞机轰炸的弹坑,有时行驶在马路上的汽车不得不避开这些巨大的弹坑,选择绕道而行。
入夜,辑安城市实行严格的灯火管制,各条街道上的路灯都不亮了,到处都黑洞洞的,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荷枪实弹的民兵沿着长街巡逻,使得人们感觉到战争空气的沉重。
依稀还能听到有人小声的说:“同志,老百姓都在睡觉,别把人家吵醒了!”
辑安城市里的居民几乎都清楚,这几天志愿军就要入朝了,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日子,辑安的人民心里哪能睡得着,上级要求他们不要前去鸭绿江边给人民子弟兵送行,但每个人心里都默默的祝福自己的子弟兵,安全跨过鸭绿江大桥,奔赴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场,给美国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联合国军北进的速度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三十八军已经来不及更换装备,匆匆的准备便准备入朝。
十月十三日起,美国空军多次入侵中国宁辽和林吉境内进行轰炸、扫射、侦查,并动用军舰入侵凌海,强迫‘安海21号’商船停船盘查。
十月七日,美国空军还侵入东山沿海的巉山头、成山头、威海卫、福山等地低空侦查扫射,并向航行在海面上的烟台水产公司的10号渔船扫射......不仅如此,十月二十日,麦克阿瑟公然指使美第八集团军沃克和第十集团军阿尔蒙德率他们所属的美军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向北推进。
并超过南朝鲜军的推进速度,冲上了第一线。
同日,麦克阿瑟公然废除了前进控制线,命令各级指挥官全力以赴向鸭绿江推进。
有人指责他违背了美国政府的训令,麦克阿瑟则认为,这是指挥官根据局面形势做出的决定。
很显然,麦克阿瑟已经不满足恢复南朝鲜的统治地区,更不打算把朝鲜战争结束在鸭绿江,而是要彻底的翘开中国的大门,进而实现他消灭红色力量的梦想。
报章上有关朝鲜战争的报道,让三十八军的指战员们愈发不安,越是这种情况,他们进入朝鲜的脚步,越发临近,甚至梁军长睡觉的时候,开始不脱衣服的睡觉,生怕夜里忽然就接到入朝的命令。
麦克阿瑟叫嚣着‘感恩节(十一月二十五日)前结束朝鲜战争。’
美国总统杜鲁门为美军节节胜利欢欣鼓舞,兴高采烈地飞抵威克岛与麦克阿瑟会晤。
“我认为到感恩节,正规抵抗在南北朝鲜就会终止,现在我们唯一担心的就是,中国会干涉。”杜鲁门担心的询问麦克阿瑟:“中国干涉怎么样?”
麦克阿瑟胸有成竹的表示:“可能性很小,假如他们第一个月或者第二个月进行干涉,那可能是最有决定意义的,而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们的空军在朝鲜已经有了基地,如果中国人试图前进到平壤,那将会出现一场最大规模的屠杀。”
他心满意足的喝着热咖啡,自信的说:“由于我们基本上已经无敌的空军,具有随时可以摧毁鸭绿江南北的进攻基地和补给线的潜在威胁,所以,我本人军事上估计是,没有任何一个中国军事指挥会冒着这样的风险,把大量兵力投入已经被破坏的朝鲜半岛,这样,他们要冒的由于给养短缺而毁灭的风险就更大了。”
“很显然,这是不明智的,也是愚蠢的行为。”
麦克阿瑟的自信心源自于早些的试探,美空军入侵中国领空,并非是麦克阿瑟骄傲自满,更多的是通过入侵,来判断中国是否有能力应对入侵中国的领空。
所以,随着时间推移,他命令美空军做的事情愈来愈过分,从最初的入侵领空,到后来透支炸弹,低空扫射,乃至光明正大的低空侦查,拦截商船,扫射渔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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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中国就是软柿子,他们可以随意的拿捏。
杜鲁门对这次会晤的结果相当满意,他在离开威克岛之前,向麦克阿瑟授予服务优异勋章。
在登上飞机时,他说:“自从当上总统以来,我从未有过比这次更满意的会晤了。”
十月二十日,麦克阿瑟在平壤以北的肃州和顺川实施空降,意图切断向北逃跑的北朝鲜士兵和政府官员的退路,从而实现包围平壤。
在伞兵空降时,麦克阿瑟乘坐他的‘巴丹’号飞机在平壤上空飞行,随后降落在已经沦陷的平壤机场。
麦克阿瑟在回忆录中记录:“平壤是敌人的首都,它的陷落象征着北朝鲜的彻底失败。实际上一切有组织的抵抗已经全部停止,只剩下一些游击战来代替它......联合国,特别是美国的威望在整个亚洲又重新升高了。”
然而,麦克阿瑟过早的高估自己。
北朝鲜仍然在有组织的进行战略转移,寻找反击,联合国军的每一步前进,都会遭到有组织的部队、地下d和游击队的抵抗,朝鲜人民仍然在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