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里听到红色的五角星,那正是红军的标志,虽然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股红军,但五角星正是他们自己人。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政委带着他们钻出草丛里,向敌人的阵地靠近。
而此刻,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充当先头部队的二营也正在进入西汉口,三营则留守南侧,一边整理装备,一边修缮防御工事,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到来的敌人。
黑暗的草丛间,十几道身影正在匍匐前进,他们小心翼翼的朝前边摸索,透过朦胧的夜色,政委他们看到了远处正在修筑防御工事的三营战士,此时阵地上的火焰基本已经熄灭,战斗余波留下来的硝烟正在弥漫,隐约可以听到远处战士们修筑防御工事时候的交谈声。
夜色有些朦胧,致使他们看的并不是很真切,只能够看到晃动的身影,政委心有顾虑,担心这些人并不是红军,那么他们这些人就要被对方杀死,又期盼着这些人是他心心念叨的红军主力部队。
这时,对方的一个称呼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判断。
“同志,你没事吧,受伤了?先别弄了,这边交给我,你快去休息休息。”
这声亲切的同志让政委蓦地回神儿。
在将南侧攻下之后,夏远带着人正在赶往西汉口,忽然听得后边有人叫喊:“团长,团长!”
是留守在后方三营的通讯员,他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道:“团长,红军,西汉口的红军我们遇见了,他们就在三营里等着团长。”
夏远目光一亮:“快,停止前进,我们回去!”
临时指挥部,胡先锋让战士们烧了些热茶给政委他们驱寒,看到胡先锋他们,政委等人心中无比温暖,尤其是他们帽子上的五角星,让他们倍感亲切,夏远急急忙忙的回来,进入到指挥部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原身曾经跟随着的政委。
“夏远!”
政委手中的杯子停顿在空中,满脸的震惊,“怎么是你!”
“政委!”夏远走上前,关切的说:“你们受苦了。”
政委一脸的疑惑,询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远一五一十的把原身被敌人冲散之后,回到了村子重新建立红色根据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政委,政委以及几名红军干部在听完夏远说的话之后,一脸的震惊。
“农会,根据地,红军,好啊,太好了,没想到我们以前走错的路竟然被你给走回来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所带领的碾坪村根据地竟然会发展的如此迅速。”
政委感叹万千。
夏远又问:“政委,我们被冲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又被白军围剿了起来。”
政委说道:“被冲散之后,我们就躲在深山老林之中,白军的人整天搜山,搜了一段时间估计是认为我们已经死光了,就撤了,我们就从深山里钻了出来。”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我们进去的有两个排的同志,但最后走出来的只有一个班的同志,红色的火苗不能熄灭,我们在出来之后带着战士们的意志在村子里打地主,发展队伍,然而这边刚刚燃起来的红色火苗又被白军的人发现,他们出动了两个团的兵力对我们进行围剿,我们一路走,一路撤退,最终被他们包围在这西汉口。”
夏远道:“政委,你们受苦了,山上还有咱们的同志吗?”
政委道:“还有一些伤员,他们的情况已经非常恶劣,为了不拖我们突围的后腿,他们坚持要留下来同敌人打游击。”
夏远立即道:“政委,我带着人去把他们解救出来。”
二营的战士们在一名红军的带领下,来到了老红军生活的山洞,山洞里的景象震惊了二营的同志们,他们以为自己的生活足够艰苦了,但是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一群人为了看不到的希望在山洞里和敌人顽强斗争,缺乏药品的他们伤口已经腐烂,散发着恶臭。
而这些红军伤员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在二营到来的时候他们甚至一度认为是敌人攻上来,撑着身子要同敌人拼命。
当他们看清楚这些人是自己人之后,每一名战士相拥而泣。
西汉口被白军包围的红军解救出来,夏远带领着队伍迅速撤退,远离了西汉口,一营作为殿后队伍,在四营的帮助下也顺利的摆脱了敌人,经此一战,敌人已经再无力追赶红军,只能看着红军解救西汉口的红军而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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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根据地,没有了外来之敌的威胁,红军彻底进入高速发展阶段,而红军的发展被沈县长看在眼中,却也无可奈何,他自己有把柄被红军掌握,而且红军的发展迅猛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尤其是他们当地农会的发展,让他都感到惊恐,红军在他的县里才出现了多久,而农会发展却已经波及到近百个村子,成员足足有二十多万人,他先前准备的一系列措施均已经失效,只因为上一次围剿红军根据地的失利。
农会的发展是连夏远都没有预料到的,但也能够间接的证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代的农民在经历了剥削和压迫之后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当家做主,迫切的希望自己也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在其他村子的农会大肆发展时,这些农会还没有发展的村子里的村民们就迫切的想要让农会进入到他们当地的村子。
甚至一些人主动请求农会能够进入到他们村子,而农会本身就是跟红军分开的,农会的建立到制定,在农会内部说话的也根本不是会长,而是农民自己,在农民自己当家做主的农会,他们自发组织的宣传队伍不断的扩大,以至于扩大的速度超过夏远的想象。
实际上在南湖农会也仅仅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农会的成员就发展到了千万之多,数量之广,影响之深,从根本上让他看清楚了属于中国的革命是应该在城市里进行,还是应该在农村里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