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觉醒年代!(2 / 2)

他把自己口袋里的钱取出来,说道:“看,这就是我从他们身上摸到的钱,还有一块手表,虽然是个便宜货。”

光头光洁的脑门上升起三道黑线,感觉胖瘦这两个家伙就跟一个卧龙和凤雏一样。

“你俩可别坑了远哥。”

瘦子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今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不会影响远哥的。”

“希望吧。”

没一会,胖子跑过来,一脸嘿笑:“光头,啥时候去找远哥,我也想学武。”

正打算睡觉的光头扭头看了眼胖子的体格,用头枕着手臂,说道:“你丫的这么胖,能行吗?”

胖子道:“怎么不行,看着一身天然的护甲,你不觉得很厉害吗?老子完全可以当做一个坦克在前方冲锋。”

“得了吧,一枪就倒了,还天然的护甲。”

光头懒得跟他俩聊天了,感觉再聊下去,自己的智商会出问题。

......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群山之中,高低草屋错落有致,长时间营养不良而导致面色蜡黄的农民在田间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盯着灼热的阳光,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黑色短麻布裤子,光着脚踩着滚烫的地面,奋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农务工具,汗水顺着下巴滴答滴答的落在田地间。

村中,赤脚、肤色黝黑,饿的皮包骨的孩童奔跑嬉戏。

“滚开滚开!”

远远地就听到有吆喝怒骂声传来,赤脚孩童一哄而散。

迎面走来一群背枪男人,肩扛四台大轿子,从村口进入。

村子间,有一幢高低瓦舍,西北南三间房,大门朝向太阳初升的方向,进入的人虽穿着粗布麻衣,却面带红润,脚上穿着鞋子,甚至背后扛着枪,他们抬着一个轿子在门口停下,轿子上下来一中年男人,身穿锦袍,头戴毡帽,手持一根楠木拐杖,后有三个轿子相继停下,从轿子上下来三名年轻女子,依偎在中年男子身旁。

老管家迎面走出来:“老爷,您回来了。”

中年男子问:“今年收成可好?”

老管家叹息摇头:“虽好,但县城里要求今年的税收翻倍。”

中年男子点上烟,“不止吧,我刚从县城回来,那边要求的税收已经交到了两年后,要一次性交清。”

老管家的手在轻轻地颤抖:“两年,两年后......这,这要死很多人啊......”

中年男子道:“顾不得,今年税收加倍,收粮的时候告诉收粮的人,缺斤少两的,直接打,把手脚打断。”

老管家嘴唇嗫嚅,中年男子盯着他:“我有夏家上下几十口人要养,我也很难,而且这是上边的政策,与我无关,你且去办。”

老管家低下头:“是。”

农收无疑是最繁忙的,却也是让农民最高兴的,农收过后,只要缴纳部分粮食,剩下的粮食可以让他们一家人吃饱饭,甚至节省点吃,来年还有余粮,把余粮存起来以备应急之需。

旧时代的生活艰苦,农民以苦中作乐。

然而,今年似乎并不顺利,天气炎热干燥,没降下一滴雨水,田间地头粮食减产,地主的老管家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地主要求今年缴纳的粮食翻三倍,如此消息将刚过农收的农民压得喘不过气,一天时间,整个村子的头上仿佛笼罩了一层阴霾一般,到了晚上家家户户的男女躺在床上,一宿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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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之后,地主开始家家户户的收粮,一些人把家里所有的粮食,甚至以前存的余粮都交了依然有空缺,地主可不会对那些没有交够粮食的村民人仁慈,当天晚上带着人就闯进家里,对其进行殴打,夏三家的地少,粮食少,所有粮食都交了,也没能够交够,当天晚上一群人踹开大门,对夏三和其老婆进行殴打,夏三当场被打死,其老婆被打成了疯子,十一二岁的孩子被抓走卖掉。

邻居听到隔壁的惨叫,也不敢出来看,这是地主的人在打人,每年这个时候,村子里很多没有缴纳够粮食的都会惨遭地主毒打。

第二日,夏三家的惨状并未激起村子里其他人的愤怒,只少带着同情和麻木,对生活的麻木,对未来的麻木。

没隔几日,夏三家就逐渐被人澹忘掉,村子里多了一个疯女人,晃晃荡荡,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村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了某个角落,僵直、发臭,也没人理会。

夏三的家被地主带着人拆了,有用的、值钱的全部都收走了,只留下一个破烂的房子,逐渐的荒废掉,低矮的房子还证明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

又过了几年,村子里又多了一个疯孩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在村子里乞讨,村民从这个疯孩子脸上看到了夏三的影子。

“夏三的儿子逃回来了。”

“嘘,别乱说。”

遇见疯孩子,村里的孩童欺负他,打骂他,疯孩子也不还手,只是嘿嘿的一个劲儿的傻笑,孩子们叫他‘傻子’,夜幕降临,他就睡在田地里,天为被,地为床。

翌日清晨,他坐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村落,时不时的低头叹息,眼眸中带着只有成年人的睿智。

“一个落后、贫穷的旧时代吗?”

从家破人亡到流落街头,夏远感慨命运的唏嘘,又对系统穿越时的身份安排多了几分新的思考,原来也会穿越到疯子身上。

【任务:觉醒年代!】

【叮!进入任务世界,获得身份:流落村头的傻子!】

“觉醒年代......”夏远思索,看着远处的村子,隐隐觉得所谓的‘觉醒’,是要觉醒的什么。

农民的麻木,社会底层的麻木,面对地主的欺压,却认为这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们就像是地主的牲畜一样,任由鞭子落在身上,明知道疼,却连反抗也做不到。

麻木的不仅仅是他们的身体,还有思想上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