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那就不可能了,他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而且我们是军人,不是泥水工,我们休息好了,会主动出击的。”
有句话说得好,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与其待在机场提心吊胆着日本鬼子什么时候出现,不如主动出击,把选择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老绅士惊愕的看着夏远,说道:“疯子!日本鬼子多的像会移动的森林!你们只有这么点人,会死的!”
“死不死那是我们的事情!也许我们是疯了,但日本鬼子更加疯狂,两个小队就敢袭击机场,对付这样的疯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比他们更疯狂!他们两个小队就敢袭击机场!我们十个人就要去袭击他们的联队!而我的团有三百人!”
夏远说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进攻!我们还有机会,而不是像乌龟一样缩在机场!”
老绅士发觉带了个翻译是没什么作用的,他听懂了夏远的意思,“上帝,他们要自杀,我要去联络他们的指挥官,上帝保佑这该死的通讯能够让我顺利的联系到他们的指挥官,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的指挥官。”
“没有指挥官了,我就是他们的指挥官。”夏远平静地说道:“日本鬼子的大部队已经追赶过去,你们留在这里也是等死,两个小队的日军就能把你们打下来,下次两个小队的日军还能够把你们打下来,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主动出击。”
老绅士没再吭声,带着自己的手下就离开了。
孟烦了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说道:“您想跟死啦死啦一样,带着我们去送死,我们只有三百号人,您也就打了一次胜仗。”
他似乎是在提醒夏远,“这里是甸缅,日本鬼子的包围圈。”
夏远看着他:“正因为这里是甸缅,是日本鬼子的包围圈,我们才更应该出击,而不是留在这里,等到英国老撤退的时候,把我们当做他们撤退的垫脚石,你不知道这群英国老会干出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
夏远目光深邃:“两个小队的日本兵就能够把机场打下来,同样的,再来两个小队的日本兵,那群英国老也是绝对守不住的,他们会被日本鬼子击溃,我们的侧翼就会暴露在日本鬼子的枪口之下。”
夏远转头看着孟烦了,继续说道:“你听过这句话没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们跟着这群英国老一起守机场,只会死的更快。”
孟烦了陷入了沉默。
夏远看着正在休息的溃兵们继续说道:“英国老现在是在拖延时间,拖延撤退的时间,他们嘴上说着要守机场,实际上只想着把我们留下来,等到他们的飞机到了,他们就会撤退,而我们,则会被他们抛弃,成为他们撤退的断后部队,不要小看这群英国老,你可以问一问死啦死啦,远征军是怎么失败的,他是看着远征军溃败的。”
“你也可以问一问团里那些加入进来,溃败的远征军们,问一问他们是怎么被英国人耍的。”
“休息去吧,下午你要动手术,动完手术,再休息一天,我们就开始撤退。”
夏远看着溃兵们,似乎是在跟孟烦了说,又像是在跟溃兵们说:“甸缅不能待了,溃兵们的加入并没有扭转甸缅战争,他们只是为了掩护精锐撤退,那些溃兵是被上级抛弃的人,不管是虞啸卿的上级,还是整个国党的上级,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精锐,而没有那些溃兵们。”
孟烦了张了张嘴,看着夏远又坐下后,渐渐闭上的眼睛,他一瘸一拐的走了。
孟烦了离开没多久,龙文章又来了,他向夏远推销着自己的方案,在甸缅打游击,就像是抗日的敌后武工队一样,日本鬼子会继续往他们死守的机场投送兵力,拖延甚至拖垮日军空虚的后防。
而他们依托着机场,能够获得来自英国老和美国老运送来的物资。
听起来不错,但队伍里的溃兵们经历了甸缅战争的失败,已经对这场战斗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而且英国老也在撤往他们最爱的印度,他们是被仍在甸缅的最后一批。
他们的背后机场上的英国盟友正‘热心’的跟总部联系,只是为了验证龙文章和夏远的身份,他们的炮兵一直在轰击据说有日军囤集的遥远的森林深处,至于有没有炸到日本鬼子,这就不得而知。
夏远明白,这是英国人最后的炮轰,他们不管目标范围内有没有日军,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把带不走的炮弹全部消耗掉,哪怕是这样的空炸,他们也不愿意把这些炮弹送给他们的中国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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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炮兵的轰炸中,孟烦了的手术开始了,阿译、迷龙、不辣、要麻等一群收容站里的溃兵们聚集在一起,静静等待。
“着什么急,就是一个小手术,军医需要把烦啦坏死的肉割下来,清理掉,然后换上新的药就行了,过程很简单的。”
郝兽医在一旁说道。
要麻说:“既然你知道,为啥子你不帮着烦啦清理伤口呢?”
郝兽医一脸窘迫:“这不是条件不行,清理完伤口需要消毒杀菌,还有那些消炎药、止疼药,这些去哪里弄,把你们全部都卖了,都买不起他的药。”
不辣笑着说:“这么说,烦啦的一条腿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值钱。”
郝兽医拍了他一下:“这哪能一样呢,人家是伤员,如果你受伤了,也需要用到这种药,只要有,团长绝对不会稀罕这些药。药不就是用来救人的。”
孟烦了的手术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的腿是被刺刀刺了一刀,由于没有药,就伤口溃脓,肉已经坏死,如果长时间不处理,将要面临着截肢的风险,而英国人的医疗技术又是比较发达,他们的药品很齐全,川军团唯一的军医郝兽医对此没有办法,但随便一个英军的军医,都能够解决这种刀伤,刀伤是最简单的,枪上还需要开刀取子弹。
出来后的孟烦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感觉到今天的阳光都温暖了些。
溃兵们冲上前询问烦啦感觉怎么样,烦啦裤子撩起来,指着缠绕绷带的腿道:“没啥感觉,睡了一觉就好了,他们还给了一些药,三天一换药,等伤口长好就行了。”
溃兵们为孟烦了治好了腿伤而感到高兴,孟烦了则感激夏远,这条烂腿能够重获新生,多亏了夏远的帮助,没有夏远,自己这条烂腿是截肢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