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完全不担心这群人的生死,在行动的时候,他就对夏远说:“能凑到一块的都是老兵油子,保命功夫都是一流的。”
他似乎又觉得这样子说有点不妥,又改口道:“就是说都挺会打仗的。”
他说的没错。
蛇屁股操控着重机枪,把装了土的沙袋打出了凹槽,把枪架在上边以便打的更加精准,要麻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上了树,这样子能够居高临下的射击日本鬼子,不辣把别人的衣服撕成土造的挂弹袋,把手榴弹吊在脖子上,端着枪带着几个溃兵突击日本鬼子的前沿阵地,康丫猫在黑暗中,时不时的朝日本鬼子放冷枪,李乌拉带着几名溃兵们,从正面战场牵制日本鬼子,每个人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他们把新世纪出现的词‘老六’发挥到了极致。
这确实是一棒老兵油子。
而死啦死啦打的也是非常的损,即便他们袭击这股日军,是人数上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但死啦死啦带领着溃兵们依旧没有想要跟日本鬼子硬碰硬的想法,他着急了一帮子人,爬进了日军因兵力空虚而空空如也的二线战壕,一通步枪、机枪手榴弹的招呼过去,期间夹杂着死啦死啦几个缺的货手上亮着的火把。
死啦死啦喊着:“趴!趴!趴窝!”
他自个带头往壕沟里一趴,头也不露,甚至死啦死啦选择的位置都非常巧妙,那是连迫击炮都炸不到的死角。日本鬼子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来对付二线战壕里的溃兵们,他们丢在地上的火把提供的微弱光源为后方的机枪手提供了照明,坡地上的树林里机枪子弹迸溅,形成一道长长的火链。
死啦死啦也不遵循什么日本鬼子的武士道精神,能用损招阴招,那绝对不跟日本鬼子硬碰硬,哪怕是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队伍里,当属阿译最为单纯,经过几次的战斗,他也敢探出头开枪,他打的就比较菜鸟,抬起头打几枪,时长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火力点下,他还专注于一个位置,孟烦了拉着他,告诉他,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阿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川军团活下来的人,每一个都是老兵油子,他们在战场上,能把脏的,损的一套一套的,能偷袭,绝不正面跟日本鬼子刚,他们不断地在黑暗中摸索,抱着枪靠近日本鬼子的阵地,把手榴弹丢过去,然后整个人就蜷缩起来,连头也不露,日本鬼子被这样的方式炸的懵逼,让日本鬼子一度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他们猜对了,老兵油子的耐心和阴险玩的很,他们能绕一大圈,绕到日本鬼子的屁股后去偷袭,他们开一枪的时间能间隔一两分钟以上,他们能把子弹送进日本鬼子身体里,就绝对不会了浪费了手中的这一颗子弹,他们十分有耐心的趴在地上,有的装成尸体,时不时的给日本兵来一下。
夏远第一次战斗,第二次战斗都是跟随着志愿军打仗,严格的军纪,出色的执行力,让志愿军在战场上拥有绝对的统治地位。
而这样混乱的战斗,他是第一次见,自己下达的命令到了战场上几乎没人听,每个人都发挥着自己的能力,连成一片,就是这样混乱的战斗,硬是把敌人打的哇哇叫。
以至于夏远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赢,他也没把所有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自己也就出手打掉了敌人的火力点和掷弹筒手,其他时间都被这群老兵油子的老六打法吸引。
夏远还记得自己在朝鲜战场,跟志愿军讲述老六的打法,却不曾想真正将老六发挥到极致的竟然是这群毫无组织,毫无纪律的溃兵,也就是这样一群溃兵,竟然把两个小队的日本鬼子打赢了。
夏远的枪法极其精准,子弹嗖嗖的一颗接着一颗的激射,冒出头的日本鬼子一个一个的栽倒在地上,孟烦了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团长,他看看战场,又看看自己团长,眼神中除了惊骇还是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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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团长的拳脚功夫了得,竟然连枪法都这么精准,他回想着先前几次的战斗,勐地发现,自己团长才是那个深藏不漏的人。
每一次突袭战斗,日本鬼子的重机枪似乎从来都没有响过,也正是日本鬼子的机枪没有响,他们的伤亡才会大大减少,溃兵们的才敢勐冲勐打,而这一切竟然是他们的团长一个人做的,战斗开始的时候,他就射杀掉了日本鬼子的机枪手,让敌人的机枪哑火。
战斗基本结束,而这一场的单方面的屠杀只持续了一个小时。
林子里的人络绎地过来,蛇屁股、要麻,包着脑袋的豆饼,迷龙,刘乌拉,不辣,郝兽医和阿译,诸如此类的溃兵们,他们的脸上写着不适,这样的胜利来的如此简单,让他们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溃兵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战斗。
哪怕是在以前的胜利中。
这样的胜利来的实在是太简单,以至于溃兵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儿。
要知道这可是两个小队,一百五十多号人的日本鬼子,就是在这样毫无章法的战斗之中,他们这群溃兵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对方。
死啦死啦挥舞着的日本小勺,一只手拿着罐头,跑到夏远身旁:“团座,您尝尝,日本鬼子的,有肉,有菜,味道棒极了!”
他又对新进入川军团的溃兵们大叫:“请进!请上座!你们诸位现在就是我的爷爷,我是你们的灰孙子!”
看得出来,死啦死啦心情很好,很放松,而这个时候的他,也是魅力四射的时候。他带着溃兵们进入二线战壕,从中部分割战场,再加上溃兵们的老六打法,日本鬼子被这近乎是乱枪的方式打死。
溃兵们散落在周围搜刮着战利品,不辣又把自己脖子上挂满了日本手榴弹。迷龙带着羊蛋子搜刮着日本鬼子身上的值钱玩意儿,他把一块手表丢给李乌拉,李乌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迷龙。
迷龙瞪着眼睛:“干啥玩意儿,这样看着我,不要啊,不要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