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见虞啸卿,安置伤员(2 / 2)

夏远并未理会唐基,他盯着虞啸卿,想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意思。

虞啸卿沉思,抬起头道:“好,我会让人找来当地的老乡,帮助你照顾一下伤员。”

夏远心中松了口气,只要虞啸卿松口,那么这件事情就妥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管怎么说,目前虞啸卿和自己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他们的敌人是日本鬼子,能交好,还是不要交恶好,毕竟日后甸缅战事发生逆转,他还是要带着人回到禅达。

虞啸卿留下夏远商量对日作战,他带队打仗的时间并不长,按照资历来看,夏远还要在自己头上,趁着这次机会,她也好好问一下夏远对日本鬼子的看法。

交谈时,虞啸卿让张立宪等人先下去了。

夏远也让孟烦了和郝兽医在外边等自己。

孟烦了一瘸一拐跟着郝兽医走到外边,他对郝兽医说:“我们欠了夏团长一个大人情。”

郝兽医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还给他的。”

孟烦了看了眼郝兽医,朝运兵车的方向走去,“还不了,他给我们的人情,我们这辈子都还不了。”

郝兽医没说话,脑海里浮现夏远这段时间对溃兵们做的事情,他说道:“夏团长是一个好人。”

孟烦了:“何止啊。”

运兵车前,阿译、迷龙、羊蛋子、要麻等人正排成一排坐在路边,看着走过来的两人,连忙询问情况。

孟烦了道:“夏团长已经安排好了,估计等下就有人过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张立宪、何书光四个青年军官便带着人走了过来,何书光问:“伤员呢?”

郝兽医指着车:“在车上。”

何书光挥了挥手,身后的几名士兵将车上的重伤员抬了下来,郝兽医走上前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跟着虞团长,好好休养,等我们回来。”

重伤员们对郝兽医和孟烦了他们十分不舍,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们的照顾,自己这才活了下去,如果不是他们,估计现在他们尸体都已经臭了。

郝兽医对张立宪道:“照顾好他们。”

张立宪道:“我们心里有数。”然后挥了挥手,带着重伤员们快步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跟眼前这群溃兵怎么交流过。

康丫说道:“他们牛气的很呢。”

不辣说道:“那可不是,人家可是正规军,咱就一群溃兵,团长呢,烦啦,团长还没有回来吗。”

孟烦了道:“等等吧,咱们团长正在跟虞啸卿交流呢。”

虞团团部。

夏远和虞啸卿相对而坐,虞啸卿问:“不知道夏团长对日军有多少了解。”

夏远抬眼,看着他:“和日本鬼子打过仗,炮兵炸,步兵冲,冲不下来就继续轰炸,风向顺利时,还会向战场上投放毒气弹,他们的步兵很厉害,别看他们身材瘦小,拼刺刀很厉害,一个人能打我们三个,枪法也很好,日本鬼子很注重单兵训练。”

虞啸卿和日本鬼子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他的父亲官职很高,虞啸卿的部队基本上是家族形势的部队,真要打仗,也不会拉着家族部队上去打仗。

滇缅公路是英吉利和美利坚支援华夏物资的一条重要血管,一旦被日军占领,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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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缅战争是国党十分看中的,派遣远征军也是进行了仔细的思考,可惜当时的决策、情报外加英吉利不想让远征军进入甸缅等等众多因素纠缠在一起,才导致甸缅战事的快速失败。

他们现在基本上是属于亡羊补牢,但上峰的命令俨然已经下达。

虞啸卿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多多了解日军,两人交流了一个多小时,夏远基本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虞啸卿,这才离开。

唐基走了进来,说道:“夏团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甸缅才是他的战场。”

虞啸卿看了眼唐基,他总感觉唐基这话里有话,“夏团长和日军打交道的时间比我想的要长,而且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血性,这是在张立宪他们身上感受不到的血性。”

唐基笑了笑:“他们想要独当一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呐。到了甸缅,可要小心一些,日军已经在甸缅展开,尽量不要和日军硬碰硬,保全自己才是硬道理。”

虞啸卿站起身,说道:“杀敌报国,怎能退却?”

唐基语重心长道:“你手下可是有几千弟兄,如果因为你的一腔热血就送了命,多冤,学习夏团长但也不能什么都学,想想你的父亲母亲,想想禅达的百姓,再想想之前的远征军。”

唐基看着远处昏沉沉的天空,说道:“十万大军挡不住日军的进攻,仅仅一个团又能够做得了什么?敌人杀过来,禅达将会面临失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虞啸卿沉默了。

远征军在甸缅失利,他们过去基本上属于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甚至葬送掉自己,还会葬送掉禅达,保全自己,守住禅达,兴许还有一线可能,他虽然不想承认,但唐基说的对,十万远征军都失利了,他这一个团过去,又能怎样。

日军一路高歌勐进,势如破竹,一个团在日军面前,脆弱的宛若一张纸一样。

那些派遣过去的溃兵,说是接手英吉利的训练和美利坚的武器,但基本等同于炮灰,他们作用就是拖住日军前进的脚步。

虞啸卿沉沉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