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轮的进攻之下,夏远的一挺重机枪压得敌人完全抬不起头,在自身伤亡巨大的情况下,将日落黄昏前敌人最后一波进攻打退,面对着硝烟弥漫的战场,仅仅只有夏远外加另外三名战士从一片焦土之中站起来。
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脸上和身上多多少少有点擦伤,三名战士头上戴着绷带,负了不小的伤,这是坑道里的轻伤员,战斗进行到最惨烈的时候,三个排的战士基本打光,一些轻伤员都被派往表面阵地作战。
夏远看着朦胧的落日,擦掉脸上的血渍,说道:“十月十九日,上甘岭攻防战结束,而这仅仅只是转入到了第二阶段的作战中,一号坑道能够作战的战士十三人,且负轻伤,重伤员十余人。”
“只要一人不死,上甘岭,依然牢牢地掌握在我军手中!”
一号阵地的表面阵地的战斗结束,经历了两天的战斗情况下,一号坑道的战士们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却将一号阵地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
仅仅只是一号坑道,补充的连队便有三个连,这还不包括其他坑道的情况。
七连的冯连长和指导员在四号坑道内指挥作战,在历经一天的战斗,除了洋鬼子口中的魔鬼阵地还在我军的手中,十一号阵地、二号阵地。八号阵地、主峰三号阵地、主峰下零号阵地均已经失守,这些在阵地都是十分重要的阵地,直接威胁着其他阵地的安全。
这种情况,饶是夏远都感觉到无能为力,即便是把自己的外挂开到最大,即便是自己掌握了数个大师级技能,也感觉到阵阵绝望,他内心的那股劲儿,那股奋斗的劲儿,完全是被坑道里的战士们积极奋战的情绪感到了。
越是牺牲、伤亡越大的情况下,战士们的那股劲儿就拧得越紧,战士们的奋战情绪就越高,他们就像是一个弹黄一样,压力越大,弹起来的动力也就越大。
这是一支打不垮、炸不垮的铁军!
换做美军,估计早就投降了。美军的投降是有一个标准,在没有子弹、没有干粮、中断通讯、无法突围的情况下,就可以投降,甚至是队伍伤亡达到三分之二也可以投降。
夏远目光坚定,守住上甘岭,守住那份希望!
胜利,必然是属于我们!
“夏连长,你受伤了?”一名轻伤员这才看到夏远的脸颊被子弹擦伤,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乌黑的脸上有粘稠的鲜血流出来。
“没关系,被子弹擦伤了。”
说起来也是惊险,如果不是自己具备强大的反应能力,再加上刚好自己要拿子弹,估计那一颗子弹直接把自己的脸颊贯穿了。
得亏也是自己的运气好,子弹擦着自己的脸颊飞射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毕竟那个时候战斗正在最激烈的时候,哪怕脸颊擦伤了,也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战斗结束了,回想起来心有余季,脸颊也隐隐作痛。
回到坑道,受伤的战士们纷纷围了上来,见到三人身后背着大量的枪支弹药,便知道战斗胜利了,战士们脸上又露出兴奋的笑容,只是看到夏远脸上的伤口,战士们纷纷叫王兰给九连长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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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用消炎药帮助夏远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道:“九连长,你真厉害,带着战士们又守住了阵地,俺佩服你。”
夏远道:“那些牺牲的战士才厉害,我仅仅只是带领着他们打仗罢了。”
他永远谨记着一点,自己活着,并不算是英雄,那么牺牲的人,才是英雄。
他的脑海里浮现着为了战斗胜利,端着爆破筒,抱着炸药包,拿着手榴弹扑向敌人的战士们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之中穿行,炸掉敌人地堡自己却壮烈牺牲的战士,哪怕是身负重伤也在前线与敌人坚持斗争的战士们。
这些人才是英雄。
王兰看着坑道里数量减少,以及坑道边缘摆放着大量烈士的遗体,心中也变得沉默起来,尤其是那些死去却无法掩埋的烈士遗体,这或许是战士们心中唯一的伤痛了。
坑道里的战士们依旧忙碌着,在历经两天战斗的夏远,身心疲倦,在坐下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沉沉睡过去,接下来还有更加激烈的战斗在等待着他们。
“夏连长也累坏了,连续战斗两天一夜,打退了洋鬼子七十多次大小规模的进攻,歼灭了上千名敌人,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坑道里的战士们基本负伤,取水的工作落在了指导员和戴连长的身上,水井并没有出水,但里边的湿度是很高的,把泥土放进去,等一个小时基本就变成泥,后来炊事员把布放在里边去吸,再拧干,这样一来,取水的效率大大提升了不少。
“先给战斗的战士们取点水喝喝,战斗了一天,他们的嘴巴基本都起皮了。”
花了几个小时,才弄好两壶水,效率并不是很高,但也比没有好,这样他们就有稳固的水源获取点了,就不需要再顶着敌人的机枪扫射和飞机大炮的不间断轰炸下,冒着牺牲的风险去取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