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表妹贞娘在定亲后竟然守了望门寡,徐老爷得知消息后就把在庵堂里修行的表妹接了出来,买了宅子安置。郎有情、妾有意二人自然就成就好事。徐夫人也曾闹了几次,可是丈夫的心根本就不在她身上。而徐阁老的官却越做越大,既不能和离,那就只能打落牙齿或血吞,变得越来越尖酸刻薄。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宠的无法无天,要星星不给月亮。
徐瞳一天天长大,徐家的好基因那是一点也没有继承,反而是吃喝嫖赌这些东西无师自通,因着叔公徐阁老和外祖父胡善明的关系,在柳州府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无人敢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徐瞳竟然开始喜好男风,而且专对少年下手。有那硬气的人家儿子被强带走,就找到官府击鼓鸣冤,可是胡善明哪里会惩罚自己的外孙子。一顿威吓恐吓之后,随意赔点银子也就不了了之了,一时间柳州府凡是家里有美貌少年的百姓家人人自危,都不敢让儿子单独出门,就怕被徐瞳看上。
云鹏不过是随意走访了两天,就知道,短短的三五年时间,柳州府记录在案的就失踪了七十多个年纪在十二三岁的少年,这还不包括那些没有报案的人家。
天理何在!
天理何在!
赵明葳气的火冒三丈,在书房里转了一圈,问道:“今天是几儿了?”
“九月二十。”云鹏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九月二十啊,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来得及!”赵明葳喃喃自语地说道。
“王妃,要我做些什么?”云鹏好奇地问。
“这事,自然离不开你。”赵明葳笑着看了看云鹏,说道:“去,叫杨劲过来。”等杨劲来了后,赵明葳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只听的杨劲和云鹏目瞪口呆,无比佩服!
第二天一大早的柳州府,一声惊叫声把还在睡梦中的人们给惊醒了,随着百姓匆忙从家里出来打探消息,才知道后街上的二赖子死了。是四肢被钉在墙上死的,耷拉着脑袋,头顶上挂着一串白骨风铃。旁边的墙上是一首血诗:梧桐树下风铃响,飘忽入梦响林间。寒衣夜里游世间,鬼王寻子了亲缘。
“天啊,我昨天晚上真的听见有风铃的声音了!这是鬼王接他的孩子来了吗?”一个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惊恐的说道。
“你不是二赖子的邻居吗?”另一个看热闹的男子问道。
“是啊,我昨天大概半夜的时候听到了,我当时还以为是睡迷糊了呢!”那男子赶紧回答道。
“这二赖子好像是七月份的生日吧?莫不是他是鬼王的儿子?”一个同样住在后街的老妇人想了想问道。
“放你娘的屁!你儿子才是鬼王的儿子呢!”二赖子的娘踉踉跄跄地挤了进来,看着被钉死在墙上的儿子放声大骂,一边骂一边哭。她就这一个儿子,虽然不着四六,可是这死了,留下她一个孤老婆子该怎么办啊?
“哼!你儿子是罪有应得!前年他拦着街口的秀儿动手动脚的,害得人家姑娘跳河自杀,谁知道是不是寒衣节到了,秀儿来跟他索命来了?”一个手里拎了一个篮子的妇人,恶狠狠地瞪了二赖子的娘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