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一大早就站在两道门前,试图抓儿子的小辫子。
然后她失望地看见沈修沅从书房出来。
沈修沅倚着门框,挑眉问:“您是没睡还是刚起?”
“要你管。”沈母瞪他一眼,嘟囔。
咔哒一声,池愿揉着没睡醒的眼睛,拉开卧室的门。
沈母立马慈爱地问:“是不是太早啦?”
没看见门口有人,池愿听见声音后便放下手,说:“没。”
沈母又问:“修沅昨晚没有骚扰你吧?”
言语骚扰应该也算骚扰吧。
池愿扭头,沈修沅正含笑看着他,说:“早上好,宝贝。”
……
结婚几十年的沈母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
池愿逃避似的移开视线,“嗯”了一声。
“嗯?”沈修沅疑惑地重复。
言语骚扰也算骚扰?
得到肯定回答的沈母挽着池愿的手臂,念念叨叨沈修沅一路。
沈修沅跟在后面,盯着池愿的后脑勺磨磨牙。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该从阳台翻进卧室,让小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骚扰。
早餐是在老宅吃的,但沈父的生日宴会是在临江的一家连墙壁都是用水晶制作的高级宴会厅。
车程近两个小时,沈母叮嘱两个小的别吃太饱,免得晕车不舒服。
想起昨晚吃撑后还嚼了两片健胃消食片,池愿脸皮一热,乖乖应了。
为见知己,沈父兴奋地睡不着,在沈母盯梢沈修沅和池愿时,就已经出发,抵达了宴会厅。
沈母还没坏到连去宴会厅的路上都要将沈修沅和池愿分开,她把两个孩子塞进车后座,自己进副驾驶坐着。
车队浩浩荡荡几十米,从山顶驶向平缓地带。
这是池愿迄今为止,熬过的最漫长的两小时。
沈母就在副驾驶坐着,后座稍微有点动静她就能听见。
然后池愿就发现,沈修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隔段时间就捏捏他的手指,碰碰他的脑袋,还试图得到一个早安吻。
池愿差点儿没忍住把他踹下去。
仗着他不敢有太大反应,沈修沅可谓是揩足了油。
池愿下车时,脸皮还是烫的。
反观沈修沅,跟没事儿人一样,一点儿看不出在车里做出了什么欺负人的混账行为。
沈母其实从后视镜里看了大半程,一时惊讶于儿子的不要脸和池愿的好脾气,再见池愿时,心中怜惜更甚,连带着对沈修沅脸色更臭了。
沈修沅假装没发现。
沈母带着两人进化妆室,昨天挑好的西装和配饰都有专人拿着,化妆师见到他们,争分夺秒拿着工具围了上来。
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池愿往后退了一步,刚好撞在沈修沅怀里。
接住他,手掌松松垮垮搭在池愿腰间,沈修沅问:“怎么了?”
看着化妆师手里的不明毛刷,池愿小声问:“可以不化妆吗?”
沈修沅明示道:“小池向我撒个娇,就可以。”
“……”池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只是想逗一逗池愿,沈修沅刚想改口,不撒娇也可以不化妆。
池愿已经从他怀里离开,到了和化妆师交流的沈母身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