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戳着沈修沅的伤口,一字一顿:“问、你、话、呢,沈、修、沅!”
“我可以狡辩。”沈修沅说。
池愿没听,池愿非要拉着沈修沅去医院。
“真没事儿。”
沈修沅试图转移话题,“父亲生日快到了,他们想见你。跟我回家吗,池愿?”
“伯母以前邀请过我。”池愿有些自责,“但我没去。”
沈修沅说:“那这次去。”
“我是不是挺过分的?”
“嗯?”
“伯母对我很好,但我却一直没去看望过她。”
“这就算对你好了?”沈修沅敲敲池愿的脑袋,故意引诱:“她对她儿子的男朋友更好,我们乖宝有没有兴趣?”
“……”池愿不上钩,冷静反问:“那你有没有兴趣告诉我,五年前你和池曦谈了什么?”
“没有。”
池愿心如磐石,说:“那我也没有。”
沈修沅不信,问:“真的假的?”
假的。
转着手腕间的佛珠,池愿看着沈修沅,“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不答,沈修沅反问:“那乖宝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一直是你帮我照顾父亲的公司?”
“你不愿意告诉我,却让我把秘密都抖露出来。乖宝,不可以这么双标。”
“这不一样。”
就算不是沈修沅,池曦因为他迁怒了别人,他在力所能及时也会拉对方一把。
而且,在沈修沅离开后插手沈修沅父亲的公司,听起来就不光彩,傻子才大肆宣扬。
池愿能理解沈修沅瞒着他对他好,但他始终想不透沈修沅为什么总不愿意告诉他五年前离开的原因。
沈修沅明明清楚,那是他的心病。
是什么在沈修沅误以为他曾经是为爱自残的基础上,还能让沈修沅坚持不提一句曾经。
池曦到底和沈修沅达成了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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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烦躁,池愿只希望池曦能早点联系他,没心情和沈修沅争来争去,池愿率先放弃。
“算了,先去医院。”
沈修沅握住他的手,“避开伤口洗的,没沾水。”
“行,那你休息吧。”
还没得到回答,沈修沅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跟我回家吗?”
池愿不喜欢戴饰品,就连沈修沅曾经送的项链都被他好好放在收藏室,一次也没戴出去过。
佛珠的存在感很强,戴在右手,和红玛瑙手串一样,都能很好地遮住那些丑陋的伤痕。
半晌,池愿点了点头。
进屋前,池愿停下脚步,握着门把手,轻声问:“沈修沅,你清楚我早晚会找到答案。坚持阻拦我,有必要吗?”
“可能没有吧。”
在地板上躺了很久的手机终于得到了主人的注意,弯腰握住手机,沈修沅说:“但人这一生,要做太多没必要的事情了。”
“哪怕你明知道,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会答应你的追求。你的想法也不会变,是吗?”
沈修沅没有回答,池愿从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重新躺回沙发上,被子里没有余温,只剩冰冷。沈修沅劝道:“池愿,向前走吧。”
“你们都想让我当傻子。”按下门把手,池愿踏进房间,嘲讽地笑笑,说:“但我这么走了五年。沈修沅,我受够了。”
关上门之前,池愿被人从身后抱住,沈修沅嗓音发颤,喃喃:“总是不听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有你的选择。”池愿目视前方,轻声说:“我也有我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