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这些年对何家如何,要钱给钱,该出力出力,几乎没听到她有啥怨言。
将心比心,总不能只管何家亲戚吧?
这些年,外人都帮了不少,轮到自家亲戚,更没有拒绝的道理。
李寒珊扑在他怀里,感动得痛哭流涕,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何雨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待她发泄得差不多时,才将她扶起来,给她擦拭掉泪水。
用手指头划过她鼻梁,逗着她说道:“再哭就赶不上午饭了。”
李寒珊白了他一眼,从他怀里出来,捞起衣袖,开始清洗蔬菜。
何雨梁则拿了碗到院里杀起了鸡。
好些年没干家务活,技术还有点生疏。
这公鸡也是倒霉,遇到何雨梁这二把刀,割了三次还没割破喉咙,疼得它在何雨梁手里使劲挣扎。
最后何雨梁觉得有些丢了面子,直接一刀下去,将公鸡头给剁了,让它直接命丧当场。
战场上学来的技巧就是干净利落。
“杀你用的是杀人技,算便宜你了。”
李寒珊和丈母娘早被垂死挣扎的公鸡闹出来的动静给吸引出来,倚在门框上哈哈大笑。
小叔和来福想上来帮忙,被丈母娘拦住,“他平时不咋干家里的活,你们先坐着吃东西,我去帮帮忙。”
随后丈母娘便将何雨梁替换下来,让他陪客人聊天,自己去厨房忙活。
何雨梁笑着走进屋里,给他们二人递了烟,笑着说道:“快坐,咱们坐着聊,这几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杀鸡都快杀不死了。”
李家父子坐在炉子边上,依旧很拘束,也不说话。
何雨梁只好找话题,朝李父问道:“叔,家里今年收成如何啊?”
问到收成,李父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有些自豪地说道:“今年粮食收成不错,合作社卖粮分了钱,够我们父子俩上趟四九城,来回都还有剩。
你不晓得,我们村里那些人,最大的梦想就是来看看天安门。”
得益于丈母娘和媳妇儿隔三岔五说四川话,何雨梁几年下来,基本能听懂。
何止是他们村里人,全中国很大一部分人,包括后来的七零八零后,他们小时候的梦想也是上首都,看看天安门。
那是全国人民心中的圣地。
“去看了吗?感觉咋样?”
李父突然有些羞赧,挠了挠头,还是来福开口说道:“我们下了火车就照着地址边问边走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去。”
难怪两人被冻得够呛,火车站离这距离可不近。
“哈哈,没事儿,今儿先好好休息,明儿我去单位请个假,带你们在四九城好好转转。这次来,就好好住些日子。”
父子俩突然对视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