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避难所后,他们之前在灶台中压住的火苗早已熄灭,整个厂房冷得像冰窖一样,三人赶紧将里面的积灰清理出来,然后把腾出来的纸箱子撕成小块,引着了火,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点火就少走了很多弯路,试了两次就成功了。
等待火炕热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但在地上站久了实在有些冻脚,三人便在炕上铺了两条被子,换下出门时身上的外衣,爬上炕盘腿坐在了被子上。
火炕热的很快,不一会几人就能感觉到手下的被子被熥得热烘烘的,身上也感觉到久违的暖意,终于可以将出门时穿的这一整套厚重的衣服全部换下了,也可以将在空间中待的憋闷的几个小家伙放出来了,整个小团队围着这一个火炕放空了思绪,厂房里顿时安静下来,连 刚出来的几个毛孩子也在静静享受火炕散发出来的热意,趴在自己的窝里半阖着眼。
被这样的暖意包裹,再加上连续两天的奔波,三人加了足够的碳,又分别定好起床加碳的闹钟,就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炕上还留有余温,三人倚在被子上发呆,忙碌了一阵子骤然闲下来,猛然间居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竟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得劲。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闲下来,总感觉哪儿哪儿都别扭,要不从明天开始咱们把院子里的积雪收拾一下吧,至少也得把厂房门口前的地方收拾出来,省得每次出门都得费半天劲儿才能爬出去。”作为一个半途加入的客人,孙南最怕自己闲下来显得毫无用处,再加上也确实觉得积雪过高导致进出门麻烦,歪靠在墙上扭头问苏晓和陆斐。
“也确实该收拾一下,但是外面那些积雪在极寒风暴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冻住了,现在是梆梆硬,铁锹应该挖不动,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还有屋顶上那两间玻璃房里的监控,刚装好就遭遇了极寒风暴,电吹风估计都没来得及发挥作用,还得去检查一下冻成什么样了呢。”
“你一说监控我想起来了,还有柴油发电机和地暖呢,这都缓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现在能用了吗,要是地暖可以正常运行,咱们每天就不用费这牛鼻子老劲点炕了,天天除了炕上哪也去不了,连上个厕所都得冻得哆哆嗦嗦的直打颤。”
……
不合计不知道,一合计吓一跳,几人这凑一块一商量才突然发现要做的活还真不少。
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事自然也有轻重缓急。
为了方便做事,火炕的温度就有些跟不上了,还是得先修好地暖让整个厂房都热起来。
三人裹好大衣在地暖供应房里沿着管道一寸一寸地检查,可不管是地暖的发热电缆还是发电机都看不出来哪里有损伤,但温控器就是不亮。
“是不是现在温度还是太低了,发电机被冻住了?”一直找不到原因,陆斐只能提出自己的猜想,严寒的极端天气确实会对发电机的使用寿命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