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人的三女儿,是房大人续妻生的第一个女儿。
房大人本身倒还没什么,是个低调的五品文官,平时不争不抢,在官位上快十年没动过。
关键是他现在的岳父,是在边关守卫边疆的副将。虽然只是个副将,可手里也有几万兵权。
若是三皇子和他的三女儿结亲,那三皇子就很可能会得到边关几万大军的支持。
大理寺卿眉头紧锁:这事,要尽快告诉皇上!
“你的信,房大人的三女儿收到了吗?”
“嗯,微臣的母亲与房大人府上的那位嬷嬷实属机缘巧合之下,方才结下深厚情谊成为至交好友。微臣便托付家母将这封书信捎带过去罢了。”
钱云舟心中倍感冤屈:送封信而已,怎么就被大理寺给抓了?
“那么此信你可曾阅览过?”
听到这话,钱云舟顿感如遭雷击一般,满脸惊愕之色,似乎自己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他瞪大双眼,愤怒的反驳道:“大人您莫要拿微臣打趣啊!微臣岂会是那种不知礼数、擅阅他人私信之人?”
这简直是对他人格的极大侮辱!
传了出去,他还有朋友?他在京城还怎么混?
大理寺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之人,再次开口抛出一连串犀利的问题。
然而,经过一番盘问之后,这位经验老到的官员也不得不承认,似乎已经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挖掘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了。
随着大理寺卿口中那声低沉而威严的命令响起——"押入大牢!"
两名身强力壮的衙役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夹住钱云舟的双臂。
可怜的钱云舟毫无反抗之力,就像一只被拎起的小鸡般,被硬生生地扔进了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大牢之中。
这一刻,钱云舟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瞪大双眼,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让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脑海中思绪纷乱如麻,不停地自问:难道自己真的无意间触及了某些禁忌之事吗?否则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这里,钱云舟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令他毛骨悚然。
选秀的案子仍然在继续。
大理寺卿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耽搁,于是毫不犹豫地立刻动身前往皇宫,求见圣上。
进入宫殿后,他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然后挺直身子,一脸凝重地向皇帝禀报:“启禀陛下,微臣斗胆猜测,三皇子可能存在谋逆之心!”
说罢,大理寺卿从怀中取出一份钱云舟的证词,双手呈上。
萧辰逸接过供词后,目光迅速掠过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脸色愈发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
其实,对于三皇子是否真有反叛之意,他手里也有不少证据。
种种蛛丝马迹都表明,这位皇子似乎并不满足于现有的地位和权力,暗地里或许正在策划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
令萧辰逸倍感到疲惫的是,自己明明已经对皇子及其党羽网开一面,不仅没有收缴他们的家产,还准许他们继续享受荣华富贵、逍遥自在的日子。
他早就调查过,他们手上的财产,足够他们几辈人都过上富裕的生活了。
难道他们就不能安分守己一些吗?非要铤而走险去谋求那虚无缥缈的皇位不成?
一个个的,本事没有,心倒是很大。
萧辰逸面色凝重,一声叹息,从他的胸腔中缓缓溢出:“难道这世间的改朝换代,注定要以手足相残、鲜血淋漓作为代价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间,让他感到窒息。
他和其他皇子们,交集不深,毫无亲情可言。
当初把他踢出京城,其他皇子们纷纷乐开了花,没有一个过来表达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