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俭固然是种美德,不过衣食住行省不了。
再省下去,孩子熬出病来,治病更花钱。
你说对不对?”
李春花苦口婆心地劝道。
在四九城工作这些年,李春花见过的人不少,还是头一次见到阎埠贵这么抠门的货色。
冷天身体消耗大,本该多吃些御寒。
一碗清汤寡水顶什么用?
“是,是,是。
您说的没错。
可我也有自个儿的难处啊。
因为前阵子的事,我们家已经赔了不少钱。
现在手头正紧,实在不宽裕。
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他们饿着。
等缓过这段苦日子,我一定给他们吃饱。”
阎埠贵没有硬刚,反而吐起苦水,想将李春花打发回去。
阎解成想增加饭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多饿几顿,或者吃一顿打还差不多。
阎埠贵立下的规矩岂能随意更改。
要是孩子一闹,他就得妥协,往后日子还怎么过。
“阎埠贵同志,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前阵子亏损的人不在少数,没见他们吃不上饭啊。
怎么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
阎解成是你的孩子,要是你不爱惜,别人更不爱惜。
要是他饿倒在外边可不一定有人救助。”
李春花有些不悦,阎埠贵根本就是在胡扯。
家里囤有粮,外边粮价稳定,阎埠贵有稳定工作和收入,怎么可能穷到吃不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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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抠门到家了。
“我是真没办法。
您要是看不下去,不如帮我们家一个忙。
去跟院里大伙说说,看能不能匀些粮食给我们家。
一拿到粮食,我马上给孩子们做,怎么样?”
阎埠贵转念就想到一个好主意。
要是妇联的人肯帮阎家说话,没准能从邻居们手里捞到一些好处。
上次亏得太厉害,阎埠贵心太痛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这事我管不了了。
以后出什么问题,可别怪我没提醒。”
阎埠贵油盐不进,李春花也不再啰嗦,转身直接离去。
克扣孩子饭量的事很难界定,阎埠贵硬说没钱,李春花也奈何不得。
毕竟,阎埠贵没有明显打骂阎解成的举动,很难定性是在虐待孩子。
望着李春花离去的背影,阎埠贵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样儿,他阎埠贵是个有文化的人,不是易忠海、刘海中那样的莽夫。
想用妇联的人压他,门都没有。
阎埠贵缓步回到屋内,悄悄把门关上。
“咔”地一声响,吓得正在喝粥的阎解成浑身颤抖,碗差点摔下来。
“解成,家里的饭不合你口味?”
阎埠贵脸上带笑,眼睛眯成一条线盯着大儿子。
“爸,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太饿了。
你不知道,我今天都饿晕过去了。
要不是一大爷好心帮忙,问题就严重了。
您就行行好,每顿给我多点定量吧。”
没有李春花在场,阎解成瞬间失去了与父亲较量的勇气。
开始苦苦哀求起来。
“阎解成,你还真长本事了!
一大爷好心,那你以后去找一大爷要吃的吧。
这几天,家里就不管你的饭了!”
阎埠贵瞬间变了脸色,对阎解成做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