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时光缓缓流过。
自许富贵夫妇事发已过去两个多月。
在经历一番牢狱之苦后,面容憔悴,头发枯槁的陶婶终于刑满释放,拖着虚弱的身躯爬回四合院。
女佣的工作早丢了,如今陶婶只能回四合院落脚。
哪怕会被邻居们指指点点,她也得忍着。
做错事要承认,挨打要站好。
谁让陶婶干坏事还显形了呢。
与妻子相比,许富贵的情况要好一些,不过好得有限。
掏出大半积蓄,上下打点,勉强没被踢出轧钢厂,混个扫厕所的位置戴罪观察。
许富贵本以为等过段时间,风声一过,凭借自己优秀的放映技术肯定能官复原职。
然而轧钢厂的领导似乎完全将许富贵给忘了。
直接提拔许富贵的徒弟为新放映员,接替厂里的放映工作。
轧钢厂的岗位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
在新放映员被撸下来前,许富贵没希望复起。
弄成这样不奇怪。
许富贵以前横惯了,在扫厕所期间怨气冲天,成天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欠他一千万似的。
有不顺心的时候,还会对上厕所的人发泄愤怒。
刚犯过事,许富贵本该谨言慎行小心蛰伏,如此张扬放肆,授人把柄。
轧钢厂只好给许富贵点颜色瞧瞧,让他在厕所一直干下去了。
收拾完院里不老实的邻居,何大清的日子过得很舒坦。
秦淮茹怀孕六月,隆起的肚子是越来越明显了。
有身孕不方便活动,稍微费力些的活何大清都不肯让她干,生怕老婆累着。
“淮茹,明儿我去接咱妈进城吧。”
何大清贴在妻子的腹部,倾听着胎儿的动静。
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当爹了。
想想就觉得激动。
“离孩子出生还早着呢,再等两个月吧。”
秦淮茹一脸温和地轻抚着腹部,眼中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她终于要成为母亲,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现在就过来,得耽搁小半年功夫。
前不久大哥、二哥刚结婚,两位嫂子还不懂怎么管家。
妈一走,还不得乱套了。”
“好,都听你的。”
“锅里炖有肉粥,你饿了就自己吃些。
今晚我有事,可能晚点回来。
你先睡,不用等我。”
何大清交代几句,安排好家里的事,随后骑车朝外走去。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乘着晚风,何大清骑车来到东城边缘的一处小院。
何雨柱拜师学艺五年,终于期满。
今天正是他出师的日子。
作为四九城厨行的一名前辈,亦是何雨柱的父亲。
何大清来此与各位老饕一起考教何雨柱,看他是否符合出师的要求。
“何师傅,您往里边请。”
何大清刚放好自行车,便有人出来相迎。
“嗯,走吧。”
何大清快步跟上,来到正房。
只见屋子中间是一张深色大方桌,外侧摆着八张配套的椅子。
已有五人到场。
房顶的吊灯明亮,光线充足,以确保能看清上桌菜品的外形。
对门墙壁上还挂有字画点缀,更添几分雅趣。
“何师兄,你来了。”
坐在次席的高大男子赶忙起身招呼道。
吴大春去了上海,不过四九城里依旧有不少何大清的同门。
“大福,你们都到了啊。”
何大清回应一声,上前与几位同门寒暄。
“大福,大春师兄去了上海。
今天的主位,你们谁来坐?”
何雨柱拜在吴大春门下,出师考核本该由他亲自主持。
不过现在他在外地,只能由其别的师弟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