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能?”四季一言难尽,犹犹豫豫。
稍作停顿,继续道“娘娘,有没有一种可能,武安公还打算与您商议一番,尽早拿出个章程。”
顾笙叹息“四季所言甚是有理。”
“明日吧。”
四季颔首应下。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又能确信娘娘和陛下闹别扭就一定是见坏事呢。
某种程度上,不破不立。
顾笙继续慢悠悠朝着懿安宫走去。
蝉鸣鸟叫,风声花香,也别有一番雅致。
……
文英殿。
待傅淮拾掇干净与景信一同回来时,就看到自家陛下想一条蛆一样躺在窗户下,看着窗棂上的花纹,唉声叹气。
傅淮凝眉,一身牛劲用完了?然后就蔫吧了?
甚好,甚好。
傅淮觉得人生又光明锦绣起来了。
“陛下?”傅淮好心关怀。
萧砚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哭丧着一张脸,不知情的怕是还要以为皇陵被盗了,眉眼耷拉着,不停的叹气。
傅淮和景信对视一眼,心中直呼情况不妙。
与其这副活不起的模样,还不如像刚才一样有使不完的牛劲呢。
问还是不问,这是个问题。
不问,于心不忍。
问了,于己不妙。
傅淮想了想,他信道不信佛,所以死道友不死贫道。
没有多做犹豫,向后退了一步。
顿时,本与他并肩而立的景信就显得格外突出。
景信:!?(?_?;?
现在退也不合适了。
景信索性袍子一撩,坐在萧砚随身侧,面露愁容,眼神茫然又无措,时不时也幽幽叹息一声。
傅淮嘴角抽搐,这什么走向?
永宁侯那只大笨驴,怎么就生了只出其不意的小狐狸。
匪夷所思!
景信时而快时而慢的叹气声打断了萧砚随的节奏。
萧砚随:叹气也不让尽情叹了,是吧?
“你为何叹气!”萧砚随气势汹汹的瞪了景信一眼。
景信可怜兮兮“臣叹自己命苦。”
“又叹家宅不宁。”
萧砚随表示,他能理解永宁侯府家宅不宁,但绝不接受景信命苦。
他要是有景信的脑子,他能高兴的与太阳肩并肩。
萧砚随白了景信一眼,干巴巴无甚诚意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别慌。”
“臣多谢陛下宽慰。”
说完,景信不再言语。
萧砚随瞠目结舌,哪怕是礼尚往来,景信也该问问他吧?
“你为何不问朕?”
“窥测上意帝心,乃为官大忌。”
“你还未被授官。”
“那臣更卑微不能犯忌了。”
“你简在帝心,无妨。”
“那陛下因何叹气?”
终于有人问他了!
萧砚随长长的舒了口气。
“朕惹皇后不悦了。”
“两位爱卿,可有法子助朕修复关系?”
景信:他才十五,还未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