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官十载,清正廉洁不贪不占,熬到了六品主事。
不曾享受过为官的风光,可却还是被人用肮脏龌龊的手段算计。
这官场,黑暗的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待的。
“奶奶,我想试试。”周祯清冽冽的声音犹如山涧飞流直下的瀑布,又好似不惧霜雪寒风的翠竹,是一往无前的坚毅。
周老夫人望着孙儿眼中灼人炙热的光,拒绝扫兴的话梗在喉头。
她看的分明,那是她泼再多冷水都无法熄灭的光。
“因为陛下和皇后娘娘?”
问题出口前,周老夫人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周祯“还有父亲。”
“我想走完父亲没有走完的路。”
“奶奶不觉得,不管是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是凶戾恶名在外的谢督主,都是一心在期望大乾越来越好吗?”
周祯的声音里分明还带着浓重的稚气,可偏偏没有人会他的话当作黄口小儿的戏言。
周老夫人眸光深深,幽幽的叹了口气。
“祯儿,奶奶乏了。”
周老夫人知道,她是拗不过祯儿的。
……
马车里。
顾笙笑的东倒西歪,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笙笙,你还笑?朕都受伤了你还笑?”萧砚随夸张的把自己的手背怼在顾笙面前,矫情的控诉顾笙的幸灾乐祸。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好笑。”顾笙清咳了一声,勉强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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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
回宫的车架刚离开周家那条狭窄逼仄的巷子,倚在车窗上的萧砚随指着路边的一条大花狗,硬说那是小时候追着他咬了三条街的狗,还说的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心血来潮吩咐车夫放缓速度,拿着糕点伸出手不远不近逗大花狗,谁知道大花狗就像是找到同类一般猛的一下蹿了过来,吓得萧砚随扔下糕点缩回手关上马车窗,一气呵成。
然后……
后知后觉的发现手背在车窗边缘划了一道红痕。
紧接着,就开始哭哭啼啼矫揉造作。
“很严重的,你再好好看看。”
萧砚随若是有尾巴,一定是边摇边耷拉。
“啧,可是得好好看看,要是再晚一点你手背那道红痕都要完全落下去看不见了。”
“限时限量,可观性极强。”
娇柔做作对上阴阳怪气。
阴阳怪气略胜一筹。
萧砚随冷哼一声“不解风情!”
顾笙:……
作吧!
“笙笙,助人为乐关爱弱小是为人称颂的传统美德。”
顾笙撇嘴,摊摊手,一本正经“很显然,你非常不幸。”
“与你同乘的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是个不怎么有美德的人。”
“因为她有美貌和头脑。”
萧砚随眨眨眼“那朕只能心灵美了?”
他虽然也很美,但不如笙笙美。
至于头脑?
不提也罢,提了伤心又自卑。
“那笙笙,朕乐于助你。”
“你肩膀酸吗?”
顾笙啪的一下挥开萧砚随的手“你这叫成精作怪,动手动脚。”
“你下去助那只大花狗去吧。”
“兴许真是故狗重逢,激动非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