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得势后,丧了良心。
仿佛越视人命为草芥,越玩弄权势,就越是能体现自己的高高在上,就能把为人奴为人仆的过往掩盖。
可是,自古流传,英雄不问出处。
何必呢。
顾笙淡淡的扫了奉顺夫人一眼,拉着萧砚随径直朝主位走去。
被王家发卖的仆人带了进来。
你一言她一语,证实了妇人的身份。
“柳少卿,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
“民告官举。”顾笙冷着声音道。
她要让在上京城横行霸道了数十年多奉顺夫人高楼倒塌。
奉顺夫人不死心“谁知道这些下人是不是被人收买受人指使给老身和霖儿泼脏水。”
“正儿八经的王家人又不是死绝了,用的着这些被身份不清不楚的下人指任作证?”
“老身什么身份,这些人又是什么身份?”
“来人,拿老身的拜帖去请王家的主母过府一叙。”
当年舍弃王念茹,她只是稍稍许了王家好处,王家就允了。
王家与她,是一跳绳上的蚂蚱。
柳贺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错“不劳烦奉顺夫人了。”
“下官已经派人请王家的主事人到大理寺了。”
“请吧。”
舒霖蓦地开口“舒霖眼拙,未能认出岳母,是舒霖的不是。”
“岳母一片慈母心,既有怀疑,舒霖自当配合调查。”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只是,静宜无辜,切勿牵连静宜。”
有钱能使鬼推磨。
顾笙缓缓抬眸微微挑眉,平静无波对上舒霖的视线。
舒霖只觉得这一眼,像极了冬日冷白的日光,泛着寒意,让人心里发凉。
顾皇后是今日这盘棋的执棋人吗?
舒霖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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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以为顾皇后要继续发难时,顾皇后百无聊赖的垂下眼睑,摩挲着袖口的金凤刺绣,不置一词。
看来,顾皇后帮陛下撑腰后就不欲插手了。
舒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只可惜,事实证明,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没有顾皇后,还有大理寺少卿柳贺。
柳贺声音掷地有声“舒王氏暴毙时,祝姑娘与舒公子尚不相识。”
“本官查案讲证据,自不会随意抓人。”
“不过,倒有另一桩命案与祝姑娘有牵连,也必须到大理寺走一趟。”
紧紧攥着手帕的汝阳伯夫人尖厉出声“静宜刚至上京不久,怎会牵扯进命案。”
“柳少卿,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大理寺狱是什么地方,静宜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子进去,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柳贺不为所动“本官从不屑说谎。”
“案件内情,不便在外披露。”
“汝阳伯夫人这是打算阻挠大理寺办案吗?”
汝阳伯夫人语塞,吱唔着“大理寺卿都不敢似你这般放肆。”
柳贺掀掀眼皮“本官只是依大乾律法办事,汝阳伯夫人如有异议,大可让汝阳伯弹劾本官。”
汝阳伯夫人气急。
帝后都在这里坐着眼睁睁看着呢,弹劾能有什么用。
萧砚随适时开口“柳少卿不合规之处,诸位大可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