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帝府会议室内…

在昨夜，也就是今日凌晨，在顾明回到帝府这边后，她就因为之前，与奥尔顿那边的灵魂共通性，因为记忆的恢复，整个人就直接陷入到了，自我怀疑当中。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所以，她自我怀疑，怀疑自我…

顾明不知道，她脑海当中的记忆，究竟对她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拥有顾明过去的记忆，拥有奥尔顿，拥有「善恶」，拥有她们近乎所有的记忆…

可是，那些记忆对她来说，除了顾明的那份记忆，她现在回味着，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感觉之外。

其余的，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真实，虚无…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场梦…

顾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过去的那些记忆，却又如此的深刻…

就像是梦中，顾明对一切的幻象，感觉无比真实。可当她醒来之后，一切的一切，却又如同泡沫一般，虚无缥缈…

其中，像是奥尔顿与他的妻子，与那位文静女性，所发生的一切。

顾明看着那些场景，是那么的温馨…

可当顾明回过神来，她却又觉得，那个文静的女人，那一切，全部都与她无关…

「她」…

从来没有与那个文静女人，有过任何的交流，从来都没有…

可也因此，顾明，却又什么都知道…

「她」…是奥尔顿…是顾明…是那曾经的『善恶』…

「她」…是他们…

他们…也是「她」…

因为记忆的涌现，顾明虽然对那些过往，只觉得虚无，但她也是必须要承认的…

那些，全部都是她的记忆…

那些，全部是来自于，她灵魂最深处，是“顾明”，曾经最珍视的记忆…

她…因为灵魂的共通性，其实并不讨厌那些记忆…

但…这一切，实在太矛盾了…

顾明这个个体，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那不是她啊…那是奥尔顿的记忆…

顾明确信，她，是顾明…

她是那个，只想要逃离那个家庭，想要获得全新的生活，想要获得自由的顾明…

她，不是奥尔顿…

她，不是那个「解放者」…

可是…这一切…太矛盾了…

即便顾明确信，她不是奥尔顿…

可是记忆的涌现，那虚无缥缈的记忆，却又让她，感受到了奥尔顿，曾经的一切…

其中，就包括了「善恶」，在过去那段时间，所经历的种种事情…

有关于奥尔顿这个个体的一切，顾明，全部都可以通过那些记忆，将其感受到…

这些矛盾…让顾明怀疑自己…

她，到底是谁…

……

顾明坐在会议桌的上面，披着厚被子，目光中尽是犹豫的，看着窗外的暴雪。

“我…还是顾明吗…”

“奥尔顿…顾明…”

自言自语中，顾明离开了会议桌，走到窗边。

这一次，她没有将窗户直接打开，顾明这次只是稍微的，拉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