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行的是月字令,所有人按照顺序每个人都念一句含有月字的古诗词,上一位和下一位间隔的时间不能超过一秒,否则哪怕念出来也算输。
我从小偏理,诗词这类附庸风雅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听着他们一个接一个不停顿的诵出诗句,说实话羡慕得一批。
人类文化博大精深,我再如何努力拼命去学,终归会有接触不到的死角。
古诗词的积累就是我知识的盲区。
小时候我仗着点小聪明,总是沉不下性格,认为自己都拿年级第一了,没有任何上升的空间,自然也就没有努力的必要,第一了嘛,费那劲干啥。
奶奶扯着我的小辫子一次又一次耐心的教导我,她老人家说学无止摬,人这一辈子要活到老学到老,永远走在学习的路上,才不会被时代抛弃。
当年我听这些话并没有细细思索,以为那只是长辈例行的对孩子的叮嘱,这些话从每一个我认识的伙伴的父母口中出现过,通通当作耳边风不痛不痒的掠过。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才深深的体会到当年奶奶那些话的用意之深广。
这些出生就在罗马的人,和我一样青春年少,养尊处优的生活没有让他们成为废材,反而很优秀。
突然理解了秦太太面对我时露出的那种不屑,我所以为的还不错,在她这种人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让我如此卑微的,不只是她的傲慢,更多的是我实力太弱。
听他们闲聊,其中一位八岁被扔在国外自生自灭,最难的时候和流浪狗抢发霉的面包,却依靠自己拿到那个国家最高等的学历,回国那天,全校师生列队相送。
我没有细听那个人是谁,只是感叹不已。
他们什么都有还那么努力,我什么都没有,还有不努力的理由吗?
更正一下,现在的我,有点小钱,但这绝不是不努力的理由。
想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所以,我必须更加努力。
我安静的坐在一边,实则脑海之中思绪万千,对于未来的规划,进一步的清晰化和明确化。
秦彻悄悄的握住我放在膝上的手,他的掌心很干燥,温度也很高,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有种温暖而安全的心惊肉跳。
他察觉了我想要把手收回的意图,稍微加力收紧十指,贴近我耳边问我,“无聊吧,要不要先走?”
说完,他朝着我挑挑眉梢,眸中有灯火闪耀,几分沉稳、几分投入、几分调皮,也有几分无法忽视的在意。
原来他专心的游戏时,也一直在注意着我,他在意我的感受。
“不用,”我微笑摇头,“挺好玩儿的,我想再看一会儿。”
“哟,真是世事多变,想不到我们钢铁直男的秦太子也知道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