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空间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响,我连忙抬头,秦彻的病房门在我眼前阖上,而在阖上之前,我看到一片熟悉的裙角。
那扇将我和秦彻隔绝开来的门没有再向之前那样紧紧阖住,而是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
秦老爷子和秦越泽也走了,秦太太出来送人,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面目仍然冷的能把我冻僵,先前的嘲讽和不屑却是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我和李诚说的那些话的原因。
透过那条缝隙,我看到秦彻安静的躺着,虽说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但至少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就可以片刻的心安。
我太担心了,李诚无奈带我去主治医生那里询问秦彻的病情。
医生是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午男性,听见敲门声,喊了声进,我轻轻的推门进入,他抬起头极其严肃的说有事找管床大夫,他现在很忙,没有时间接待我。
李诚适时的从走进门,笑嘻嘻的叫了声什么叔叔。主治医生的态度瞬间发生二百七十度改变,亲切得仿佛是李诚的亲叔叔,开心的不得了。
知道我们是来打秦彻的病情,他拿出一本病历,一点点的给我们讲解。
医用术语我听不太懂,经过医生的解释,我终于确信——秦彻的伤口又多又深,其中三处已经见了骨头,最严重的一条伤口里边埋有三块玻璃碎片,好在送医及时,现在已无大碍。
至于他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他也很困惑,按理说秦彻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那点伤不至于晕这么多天都不醒。之所以没有醒,现在也只能分析是他自己不愿醒。
医生的话让我亦喜亦忧。
喜的是二二他没有生命危险。
忧的是不知如何才能让他愿意醒来。
下午查房,护士长不赞同的批评了我,要我首先照顾好自己,尽早康复,再去照顾别人,否则就是本末倒置。
当我要求再去秦彻病房前守着时,李诚强烈拒绝,要我必须睡午觉,否则别想出门。
我身上的伤算不上太重,只是流血过多,身体发虚,需要多休息和补充营养。
李诚不许我出去,只能躺在病床上生闷气,躺了一会儿居然没出息的当真睡着了。
正睡得舒服,突然被人大力的拍打惊醒,睁眼一看,李诚激动得双眼冒光,嘴唇都在微微的哆嗦。
“太阳黑子爆炸了吗,激动成这样?”我还有些朦胧的睡意,话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比黑子爆炸还要激动人心,起来,你快点起床。”
言罢,他不由分说的跑出去找护士申请轮椅,风风火火的样子,活像只被燎了尾巴的猴子。
直到我坐上轮椅,被他在走廊里推得快要起飞时方才知道,他要带我去看秦彻。
可是,秦彻他妈那么讨厌我,不会同意的吧。
不等我问出口,李诚喜滋滋的说,“韩阿姨十分钟前离开了,据我的可靠情报,秦氏公司有大事发生,恐怕要开上几天几夜的大会,韩阿姨和秦叔叔作为项目发起人,必须全程参与。所以梧桐同学,属于我们的好日子来啦!”
这倒真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