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看着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好想问问她究竟是谁,我又是谁,我和她究竟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总是会梦到她?
我想问问她,我右肩上那只鸟是不是她。
然而,不论我如何努力的接近,和她们始终保持着不变的距离。不论我如何大声的喊,她们都听不到。
明明就在眼前,是触手可及的,可事实却是根本触摸不到。就好像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之中。
看得到,摸不着,听不见..
“医生,快叫医生,梧桐的眼睛动了,她快要醒了。”
一片混乱的声音,有人掀我的眼皮,有人在我手指夹上什么东西,有凉丝丝的液体流入血管,还有一个声音在没完没了的说话。
好烦啊,不要说了,让我安静会儿好吗?
“李诚,你真吵。”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开心了。你没事,太好了。”
我的手被人抬起在按在哪里,手背上又湿又热。
李诚哭了吗?
记忆的最后是秦彻抱着我坠落,他在我的下方,做了我的肉垫。
秦彻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谁来帮帮我,打开我沉重的眼睑,让我醒过来,我要去看看秦彻。
我继续清醒的晕着,李诚一直守着我,不时的和我说话。
他告诉我秦彻受了很重的伤,秦彻的爸妈从国外请来名医给他做了三场大的手术,才把他的命保住。
他说秦彻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一直没有醒,也有医生断言,他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如果再不醒来,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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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彻这个傻瓜,从见我第一眼就待我与众不同,尽管他没有告诉我,可实际上早把我当成相伴一生的爱侣。
他说那个傻瓜有一次喝醉了说过,这辈子如果不能和我在一起,他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
他说梧桐你快点醒来吧,去看看彻,或许听到你的声音,他就不舍得再睡了。
我也想醒啊,我比你还要急着见到他。可是眼皮那么沉,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不是我不愿醒。
李诚,你是秦彻的好兄弟,应该去守着他呀,老在我这边坐着有什么用呢。
秦彻你又救了我一次,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对不起啊,总是连累你。
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好好的,我给你做一辈子的葱油青菜鸡蛋面。
秦彻,你知道坠落的那一瞬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是不是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好遗憾呢,还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对你可能是有一点点喜欢的,我不想和你分开。
秦彻,如果我说,其实我有一点点在意你,你会不会醒得快一点呢?
秦彻,醒来吧,求你。
老师来了,先是训了我一通,又哽咽着嘱咐李诚一定要好好照顾我。
师兄来了,奇怪的是没有阴阳怪气的损我,而是重重的叹了几次气,说我是个招灾的体质。等我好了,他给我介绍个寺庙,让我去住上些日子,参参禅,没准能改变合格。
晶晶也来了,抱着我的床头哭了一场又一场,李诚怪她吵到我,还说她擤鼻子太费纸,那些纸都是他花钱买的。
她任性的又抽了一叠纸,擤完鼻子和我说她暗恋好久的学长约她喝茶,她一开心便把手机静音了,以至于没有及时阅读我的消息。
她说她看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找了大师,那个大师神秘莫测的说我命中该有此劫,非人力可改。逆天改命不是没有可能,但代价太大,我很可能承受不起。
不是能破吗?该怎么破,需要多少钱?
晶晶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接着告诉我大师算到我已应劫,不论花多少钱都是破无可破。
我在黑暗中不屑嗤笑,说什么大师,分明就是马后客。
真正的醒来是在一个晴朗的清晨。
我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灿烂的晨曦,还有一只小鸟站在病房的窗台上,仰着小脖子唱着婉转的曲调。
李诚穿着布满褶皱的悠闲装靠在我床头正在打盹。
清晨的阳光不烈却很亮,照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乌青。
这家伙,同时照顾我和秦彻,肯定累坏了。